脱了被楚汐吐槽不已的大红大绿的围裙。“完事了。就等出锅了。”
盛长白小时候在国外带着弟弟独自生活打拼,自理能力其实很强。回国后就被安排进了演艺圈,忙的很少再下厨做这些东西了。
楚汐跟在盛长白的屁股后面,像人见人打的大汉奸一样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影后,我一看你出手的姿势我就知道,这是一道难得的好菜。”
盛长白皱皱眉,在楚汐旁边挨着她坐下来,她偏头看了楚汐一眼,不知道这人又搞什么名堂。
“影后,你能不能教我画画啊?”楚汐一看盛长白不吃她那一套,于是开门见山。
“画画?”盛长白重复了一遍,眼底浮出笑。“你要学这个做什么?”
“影后,你是不是会国画?”
盛长白想了想,“国画,素描,水粉都会一些,国画的时间最久。你想学吗?画画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盛长白的表情十分恬淡,恬淡中带着优雅,优雅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自豪感。
“学!画画是艺术,表演也是艺术。而且我有时间,你也还有很久的时间可以慢慢教我。”楚汐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那么一瞬间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盛长白对上楚汐清澈的眼睛,很久的时间……她怔住了,会有很久的时间的。
“好啊。你想学什么?”盛长白的声音很轻,好像怕声音坠下来,落在地面会摔碎一样。
“我想学国画。”楚汐想画丹青,她欠墨途的,终归要还。楚汐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哀楚,这种感觉渐渐上升,竟然一直升到心脏,那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悲伤。
怎么会,这么难过?
楚汐捂着胸口,身体蜷缩成一团,冷,刺骨的冷。
这种冷是从内而外的,就像积累数千年的皑皑冰川,一层层刨开,一层比一层坚硬。
“楚汐?你不舒服吗?”耳畔传来温暖的声音,好像雪化了些,楚汐难受的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位古装女子。
淡紫色长裙及地,肩上披着纯白的蝉翼薄纱,整个人显得亦真亦幻。她的妆容简单,眉目清秀,气若幽兰。柳眉含情,狐狸眼含笑。
“影……”明明还是盛长白的脸,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却是别人?
是墨途吗?
不,她不叫墨途,墨途是皇帝赐她的名字,她叫墨轻舟,此刻还只是个二八少女。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仔细听,这不正是自己的声音吗?
长歌?楚汐在心里惊叹。
你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歌却没有回话,她叹了一口气,许久才说:对不起,盛长白,她在追杀我……我已经无路可退才用这种方法回到你的身体里的。
追杀?
盛长白为什么要追杀长歌?楚汐才明白过来自己在车里的疑惑是什么,影后的动机呢?她怎么会把长歌公主从墓里放出来,又为什么要追杀她?
长歌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盛长白想要的?
怪不得她刚刚会感受到彻骨的寒冷,那是死亡的深渊,长歌公主挣扎一千年的痛苦,如今都让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快把海报收起来,一定要搞到那副公主图……
长歌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悲伤和寒冷也渐渐褪下了。
楚汐无力的瘫下来,盛长白见状身子前倾迎了她抱着坐下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楚汐摆了摆手,嘴唇有些发白,她的身子冰的吓人,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
为什么……长歌的感觉竟会在自己的身上体现的如此强烈,她一直都想知道盛长白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一直觉得这件事和别人有关系。她忘了她自己。
为什么,长歌会盯上她?难道长歌真的是她的前世?
还是说……楚汐的拇指肚擦过冰凉的手心,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怎么会这么凉?”盛长白的手背覆上楚汐的额头,瞬间弹开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盛长白说着,就要抱起楚汐。楚汐用力推开她,苍白的脸回复了一丝血色。“不用。”楚汐笑笑,纯黑的瞳孔闪出一丝讥讽。
“你到底怎么了?”盛长白放开楚汐,表情玩味。楚汐这样子,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奇怪。
鬼?盛长白的脑海里第一个就出现了长歌,她的表情越来越沉,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刚才。”楚汐歉然一笑,方才阴沉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大量的画面像快进的影片一样在楚汐的眼前出现,那是属于长歌的记忆。
“墨途!本宫无聊死了,本宫也要去战场,本宫都会武功了,本宫也能杀敌!”长歌提着剑气冲冲地杀进来,像威胁一样把剑拍在案几上。
墨途将军端坐着依旧看着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