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长风怕她着凉,用外袍给她盖上。静静看她了好一会,忽然就想起那日在宫殿抄书,洛栖歌也该是这样给她盖好的吧!
“客官,你不能进,那间已经有客人了。”
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长风微拧眉头,房门就被打开了。
十二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从桌子上磕下去,迷糊道:“怎么了!怎么了?”
为首的男子穿着锦服,一幅酒色过度之相,显然是京中纨绔。今日他被人抢了固座,有些不爽,进了房间却见是两个长得还不错的姑娘坐在那里,语气就放软了几分:“小爷素爱这处,今日有事耽搁,却被老板售于你。我今日高兴,愿偿你双倍价钱,你自行离开吧!”
十二的嘴撅地老高,怒气冲冲看着那群人,还不待发作,被长风一把扯过往门外走去。
能来千金楼的不是常人,而为首的男子也不怕得罪人,显然身份不一般。
果真,刚走出门,有一人低低叫了声王爷。
“小二,好酒都给我上来!”男子喊了一声。
“爷,今天是什么高兴事儿啊?”有人问。
“我皇兄有意与大周联姻,可大周遣了位大府小姐,他自是不会纡尊降贵去娶,就在宗室内另选人。这等好事自是落到我头上了。”男子腔调都变得调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的!以后有人管着你,咱兄弟还能出来寻欢作乐吗?”
“你懂个屁!知道来人是谁吗?平清京内的洛绝!大周第一美人!”男子重重敲了敲桌子。
“真的假的!四哥你可别骗我。那洛绝虽是大府小姐,毕竟是庶出,周帝怎会让她来!”又有人问。
“谁知道呢!但这事儿假不了,我可是在我皇兄御书房看了国书的!那天宋昭言也在。哼,提起他我就来气,你说闻歌楼的江姑娘怎就偏偏中意他?”男子声音愤慨,显然与那位宋昭言不和。
“四哥,别气了。大周第一美人马上就是你的了,还理什么江泠音,琴姬一个,能干净到哪去?”
说着,几个人放浪笑起来,声声刺耳,不多不少恰好能传到门外长风的耳中,她寒着张脸,指节捏得隐约作响。
十二看看她,又在侧耳在门上爬了好一会,恶狠狠咬起牙,仿佛很凶,一脚踹开房门,不由分说冲着那几人一顿猛揍,哀嚎声传了很远。
长风头疼,看见楼内有人好奇探出头来,默默关上门,倚在栏杆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良久,十二拍着衣衫从雅间走出来,长风回过神,见着房内空无一人:“人呢?”
十二指了指窗子:“扔下去了。”
长风一阵无语,拉起她二话不说赶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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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多少次!不能出手伤人,你就是不听!下次若还敢这样,就不要叫我师姐了!”江泠音听了千金楼那边传来的消息,不住责骂着十二。
十二眼角挂着泪,可怜兮兮地蹲在一角,头也不敢抬。长风识趣退到一边,嘀咕着:“其实也不能怪十二……”
“闭嘴!你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拉住她!我说过千金楼里的人不能惹,你俩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你知道她打得是谁吗?东行新帝的胞弟。此人向来无法无天,韶归纨绔中的纨绔,你们惹了他,最近还是躲着的好。”
长风讪笑着点点头,看着江泠音离去方才松了口气。她这十师妹,哪哪都好,就是寒起脸来,一点也不近人情。
她去墙角扯十二,那小可怜脸上还挂着泪:“师姐说她不要我了!”
说着,哇地一声又哭开了。
长风扶额:“她不要你,我要你!”
十二苦着小脸很是嫌弃:“不,才不要你,丑。”
长风寻思着,这孩子是该打一顿了。头一次被人说难看,她有些心塞,趴在铜镜前左看右看,伸手摸了摸脸上那道疤,止不住懊悔,原本是小伤,那晚走得太急未来得及处理,又被冻伤……
破相了,破相了,真烦。
十二偷偷看了她一眼,想了又想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的六师姐,向来是要面子的,看不惯丑的,更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丑。她捂紧自己的嘴,默不作声,又缩回到墙角。
第二日,街上张贴的全是通缉令。闻歌楼的小奴偷偷揭了张,拿给长风看。
长风看了老半天,勉强认出纸上那带刀疤的姑娘是自己。画得那叫一个鬼斧神工,感情就记着她脸上有道疤痕,更不得画得满脸都是。
至于十二嘛,画得还有几分相像。
她正感叹着,江泠音怒气冲冲地杀了过来,“你俩,近几日最好别随意走动!”
十二头点如蒜捣。长风刚想说画得一点也不像,对上江师妹的冷脸,吞了口水应了下去。
如此过了几日,长风和十二都快被憋出病来,整日窝缩在屋子里,听着闻歌楼内欢闹一片,简直难受。
“不躲了,出去转转,还能怕那个王爷不成。”想着自己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