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随侍往回返。最先看见长风的是隐无忧,他起先是愣了下,还未待众人反应,拔剑便朝这边袭来。
临渊先是一惊,立马回护住长风,抽出袖间匕首迎上去。那隐无忧岂是对手,走不过十招便被临渊挑飞了长剑。
“啧啧,少年人,不要这么冲动嘛!见面就打打杀杀,多伤和气。”临渊顺手拿过隐无忧的剑,在手中把玩着。
“你……”隐无忧咬牙切齿打量他,却又不知是哪路高手,便说了句:“与你何事?阁下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临渊顺手搭上了长风的肩,“我师妹,我罩着,我不管谁管!劝你以后对她客气点,不然……”
他冷笑了两声,将剑扔在隐无忧脚边,警示满满。一抬头,却又发现隐无忧身后有一个好看的姑娘冷眼看着他,他想了想,应该就是那位来和亲的大周美人吧!他这人向来怜香惜玉,见着这位,刚刚还凶巴巴的脸顿时笑得万分灿烂,“姑娘,你这么盯着在下,让人怪不好意思的。不如去千金楼喝两杯,我让你细细瞧来。”
长风:“……”她强忍着打死身边人的冲动,拍掉那搭在她肩上的手,又到洛栖歌面前,一把拉住她,“小歌,你没事吧?”
洛栖歌摇了摇头,左右看了一眼,“此处不是谈话之地!”
临渊后知后觉,“她……洛栖歌?”
洛栖歌盯着他,淡淡道:“何事?”
还真是!临渊又些凌乱,亏得他先前听师妹夜夜念叨,还以为是哪家小公子,想出了一场青梅竹马的戏来。如今一看,是他想多了,那人估摸着是师妹幼时玩伴罢了。
他干笑两声:“无事无事。”
“我们去千金楼吧。我有事同你说。”长风说道,瞥了隐无忧一眼,隐无忧也瞪着她,也不知哪来那么大敌意。
“师哥,你先回去吧!四公子,你同我们一起来。”
长风才看到王秉言,穿着官服,文雅地冲她拜了拜:“公主。”
几人一同来到千金楼,临渊招呼了一声,小二给准备了间静室。
长风率先问道:“你们怎又回来了?”
王秉言与洛栖歌对视了一眼,方从袖间取出一张字条来,递于长风,上面写着:“贤安伏杀,切莫入宫。”
长风眉头微皱,却听王秉言道:“今日进宫,行至隐处,忽然有箭簇射落轿中,上系此信笺。”
“那箭镞在何处?”临渊道。
王秉言又从袖中掏出了白布白布包裹的箭簇。临渊细细看着,这箭矢极为讲究,四棱形,边角处印刻四方神兽的纹案,他皱起眉头:“藏锋营。”
藏锋营属贤安王府,笼络了东行半个武林,近些年不停向各国渗透,附庸势力颇多,在江湖上的地位仅次于归云山庄,人忌三分。
“师哥,会不会看错了?既然是贤安王府设计伏杀,又怎会传来消息?”长风对着箭镞细细看。
“不会认错。年前十二偷潜进藏锋营,被高手射伤,当时带回得就是这支剑簇。”
长风一惊,“十二怎会做这等危险之事?”
“小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知晓藏锋营处处为难阁内暗卫,趁着小十不注意,一根筋去寻仇。所幸无事,回来被小十骂了一顿,这才消停。”临渊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长风松了口气,又看向洛栖歌:“你可与藏锋营有什么交集?”
洛栖歌摇了摇头,她对藏锋营知之甚少,哪会有什么交集。
长风道:“若伏杀是真的,那为何会出手相助?贤安王竟丝毫不顾及皇帝的面子,在宫内行刺。”
“小皇帝哪有什么面子可言,见了他那王叔就怕,明里还不敢反抗。好容易想联个姻,让大周助一把,谁知姜还是老的辣,贤安王扭头就和西秦结盟了,还要杀你们。”临渊眉飞色舞地看着洛栖歌,“若你们死在宫内,刚好。推诿到小皇帝身上,若大周发兵,正好三国交战。一举两得,我若是贤安王,决计不能让你们走出韶归。”
长风蔑了他一眼,“师哥此番看得透彻啊!”
“那可不,一天到晚守着小皇帝,耳濡目染,自然看得透彻。”他得意洋洋,又冲洛栖歌挑眉:“我劝你们一句,趁现在贤安王没回过神,还是快跑吧!”
王秉言脸色难看,他一贵公子,头一次做了使臣,却万万没想到贤安王府会做这等无赖事。
“对对对,小歌,我们快跑,藏锋营可不好惹。”长风凑了到洛栖歌身边,拉起她就准备往门外跑。
临渊一把扯住她,“师妹,你跑啥?又不管你事。”
“怎么不管我事了……小歌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完后半句,长风却看见洛栖歌正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顿时面红耳赤,心里乱跳起来。
临渊看了长风好大一会,目瞪口呆,若自己刚刚未看错,她那是害羞?不过两年未见,他怎么感觉自己像失去了一个兄弟。
几人匆匆下了楼,刚进到后院,便见着穿着粉衫的小姑娘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