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意了下,“见过你好些次想打招呼,都是邻居认识下,往后好有照应。只是你们年轻人都是来去匆匆的,也没机会会。”帮小孙子擦了擦口水,又说,“对了,从前个总见你独来独往的,最近还见到两次开高档轿跑有人接送的年轻男人过来,是你什么人嘞。”
她说的是付凛。
付小糖自然而然只应了前半句,“我不忙的,往后可以多走动,我轮休的时候可以去阿姨家采访,阿姨也可以带小包子来我这坐坐。”
午后忘拿文档的付凛折回家一趟,抬手输密码的间隙,瞥见身后有个老人家屡屡望过来。期间视线对上眼。他挪开。没再输。
老人家有几分不好意思,“别介意,我正好上午碰到过住这间的小姑娘。您是这户的房东吗?”
老人对年轻人用敬语未免稀奇。先前碰到女孩子的那面,她琢磨这家多半是个大户,多年轻都算大人物,难免有有事相求的地方,自然会更客气些。
听到“房东”一词的付凛,投来捎带疑惑的目光,“她说的?”
老人家摆手,“没有嘞,我问到她似乎不太好作答的样子,就自己瞎猜的。她说不太忙能猜测不是身兼要职。甚少见过先生你能判断你更忙些。年纪轻轻能买这么大房子不简单嘞,听小区业主讨论当年还是全款付的。听我儿子说,这也算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嘞。”
付凛对小区怎么样没什么感触,淡淡“哦”了声。
老人对此不以为意,仍旧挺热情的找话题,“小姑娘还自己打趣说不小了。不过二十五是该准备结婚咯,您是房东应该同她更熟一点,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我都能帮忙介绍的。”
这次付凛声音冷的厉害,“不用。”
第四十话 你嫁谁都不可以嫁付凛!
说完,便输了密码进去拿东西。走到浴室镜面,他想起那个“禀”和“凛”,忽而注意已经不是付小糖头一次被催婚,算起来她真的不小了。——无论是胸围还是年龄。
结婚……念头窜起就浓烈。
…
终于熬到下班了,张峥刚停稳车,准备开始第187次尝试能不能挽回他女神,第一通源自付氏企业昔日一把手的萧漫电话来。
第二通付凛电话也在凌晨打来,“更改国籍办下来没。”
张峥睡得迷迷糊糊,想了下,“明儿一早我问问大使馆。”
“婚纱手工定制店,所有款发一下。”
“好的。”处于长期关注老板私事的张峥,在打开电脑后,还是好奇问了句,“要婚纱干嘛。”
“结婚。”
“谁结婚,还要准备别的事宜吗?”
“我。”
“………”他单身二十五年的老板说要结婚?凌晨三点一十五分选婚纱?张峥突然就被这个消息醒过来,以至于打字的手在电脑输入了一连串的“。。。。。。。。”
他慢慢把那一连串句号删完,回过神明白过来好一阵子前,他老板说要更改国籍,那时候他还在吐槽,好端端改什么国籍。现在就有答案了,付凛这是早就有结婚的打算。这么想起来原来他老板不是渣男,拒绝就拒绝的彻底,要上心就上心的明白——睡人家之前就打算负责了。
……September
从付家老宅出来的付小糖,像是丢了魂,先是开车闯红灯被交警叫停教育扣分;去饮水机接水,打翻杯子,就直接拿手捡玻璃碴,割破手掌;再到厨房做晚饭的时候,天然气着了十多分钟还没有放锅。
直到付凛的电话响,她破天荒的没有秒接,似是逃避般,待电话自动挂断后关了机。
良久。她像下定什么主意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萧漫的话到现在都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裂。
她说,“你不能同付凛在一起,付家的产业,付凛有24.7的股权,你有25.4,你们在一起持股超五成。意味往后付凛决策任何事情都不用经过董事会表决就能作效。甚至将付氏改姓也可以。”
她还说,“就算你信任付凛,他于我而言也是外人。付小糖,你的父亲也不是亲生的父亲。你父亲叫付彦之,在你三个月的时候他就死了。他很爱我,他死的时候我心都碎了。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女强人,我只想替付彦之守住他们家百年的产业,守住他的心血。我爱你也讨厌见到你,所以我从来只关心付凛,不跟你沟通任何。我怕见你,你太像付彦之了……”
“付凛是我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孩子,也不 是你的亲人。他的优秀是必须的,他若担不起我的继承人,就会被替换。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一辈子都被事业按死,没有时间和精力陪孩子。你知道七岁那年我回家,半年多没见面,你看我的眼神羞怯又陌生,你到十多岁都不肯叫我声妈那种感受吗。
……所以必须有人替你接起付家的事,必须有人照顾你。付凛他可以照顾,却不能觊觎。……张口闭口都是付凛付凛,我没有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