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这挡门子旧臣,恐是难保活路。
反叛拥立新主?那虽可能性命得保,但这被弃旧主的罪名一立,一般的新主可会放心用你?何况这名声一污,杨家岂能在京城立足?
想通这一切关节的杨鸿,自是冷汗直流,但好歹是将门虎子,须臾片刻便调复好心情,便和自家父亲开始商量应对之策,这一论就论了一整个下午,让董玉儿守在书房外好不心急。
这都到了用晚膳的时刻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董玉儿暗自在心里抱怨,这公公可真是的,相公刚回到家就进了书房,连午膳有没有用过都不知道,怕他饿了,想寻下人递些点心填填肚子也好,哪有人下命令道说没有急事,外人不得擅入,亦不得靠近书房五步之内。
现在到好,日头都落下一半,连个晚膳都用迟了。
董玉儿站在书房外院落空地,采着碎石子路来回踱步,发出一阵阵的响声。
“要不,提着胆子叫门呼声看看?”董玉儿心想。
这几天她跟杨鸿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虽说不是梦中心仪那样文质彬彬,满腹经纶的情郎样,但她那一颗芳心却早已交付在杨鸿身上七七八八了,这几餐未食,便急着知道开始心疼她那夫君了。
就在董玉儿心慌焦急之时,门被推开了,出来的正是杨升,他咳了几声,惊得董玉儿一见,立马福了一礼:“公公,这晚膳已经备妥多时,无奈已经凉了,婆婆命我让婢女仆妇热了几道菜等着公公和夫君,正备在厨房上还未端出。”
“好,那就端来书房吧。”杨升道。
“是。”
“等等,那我儿的餐食便不用端来了我这了,你们小夫妻俩自去用吧。”
董玉儿还未吩咐下去呢,杨升就突如其来的插了一句话,让董玉儿不解,随即他就看到公公门后那熟悉的俊脸,正对着自己眨眼,雪肤不由得暗红,直得低头称道一声是。
原来是杨升见着董玉儿担忧的神色挂在脸上表露无遗,心中暗道这媳妇可真疼自家儿子,又发现自家儿子躲在身后搞花样传情呢,便想让他们夫妻俩多多相处,才出了这么一句。吩咐完后,便进了书房,将他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宝贝儿子赶了出去。
“走啦走啦,别杵在哪,我肚子饿得快吃下一座山啦。”杨鸿摸着脑袋,将一整个下午的沉重思绪都收的一干二净,嘻皮笑脸对着董玉儿道。
董玉儿啐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吃。”她暗自恼怒杨鸿刚刚没个正形,躲在公公后面眨眼传情就算了,还被发现,真是丢人,便伸手过去掐他腰间。
杨鸿一痛,嗤的一声,也不见生气。反手便握住董玉儿的玉手,将她香喷喷、软嫩嫩的身子揽进怀里,一手揽在细腰,一手往前推,口里满口花花的好娘子,美娘子,夫君知错了,任你处置,让董玉儿听得又是心急,又是害臊。
“这旁边还有人,说啥呢。”
“我不管。我只管自家娘子你。”
“你……”
好几个跟在董玉儿的婢女见状,无不掩嘴暗笑。
08 洗浴 H
自从杨鸿开始在北军和银虎卫二支军队当值,便马不停蹄,忙于公事,唯恐误了天子大计,这事一多,对于娘子便少了很多时间相处。
这天,轮到隔天休沐的最后一天当值,杨鸿推迟了那些银虎卫的纨裤子弟吃酒的邀约。离去时,他心中暗藏银虎卫军纪不严,战力低下,还需大力整顿的想法,暗自摇头后便跨上骏马,心急火燎的归了家。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这几天留宿军中,竟让杨鸿生出了不耐之意。
“温柔乡,英雄冢啊。”骑在马上的杨鸿捏了捏大腿,长吁了口气。
回到家门前,守门的小厮牵了马,便有府内管事出来道,少夫人已得知少爷回府,早早便备妥了洗浴,让少爷先行去净身干净后,再到正厅向何氏请安。
杨鸿自是欣然同意,这般风尘仆仆赶回来,蓬头垢面的样子当然不太好就这样子前去请安母亲,遂叮嘱管事通知何氏,让母亲先知道归讯,随即快步给小厮领着,往自家院落浴池而去。
来到浴池,杨鸿屏退左右要给他解衣的婢女,自己卸了衣袍,露出精干的身材,泡进了这浴池内。
云雾缭绕,长宽不过各丈余的浴池里,杨鸿躺在特制斜面石砖上,尽情享受热水浴。黝黑肌肉线条伴随着洗浴的动作,在水面起伏下若影若现,显露出其内涵的爆炸力量,要是给这年轻婢女看到,怕不是都要飞霞扑面,叹道少爷的身材怎这般俊美。
正当杨鸿泡澡泡的舒爽至极,不知时间时,杨鸿背后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发出脚步声响,让他飞速转过身来,惊道:“我不是说我不需人来服侍吗?便是有事,也是门外通传,怎这般没有规矩?”
杨鸿是又惊又怒,他自成年懂事以来便不曾让婢女服侍洗浴,便是近身在意旁也不行,怎料到有人如此不懂事?
杨鸿盯着门与浴池的屏风,看见人影不听自己言,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