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家里的大型动物全部顺了一遍毛,初夏揉着酸疼的手腕,抱怨道:“难道我不是孕妇吗?这世上有哪个孕妇怀孕的时候还这么操劳的?你们没有良心。”
“哼~”烟烟罗抹着精油在给他的一头秀发做着护理,反驳道:“若是没有良心,你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埋怨我们,而是躺在床上叫不出声了。”
至于为什么叫不出声,在场的人都懂的。
初夏哑言,不敢再说话了,深怕明日检查出来一切都是她闹了笑话——她真的不敢想象这群已经开始对她的肚子有了期待的男人们会在床上怎样惩罚她,估计真的会做到怀上为止吧。
稳住,先别飘,等确定了再折腾他们!
初夏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待早早入睡,直至深夜,肚子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她警惕的睁眼,一手护住腹部,一手迅速地卡在来人的脖颈之间才抬眼望去,便是一愣,“博雅?”
源博雅灰头土脸,一身作战服破破烂烂,他好不容易连夜赶了回来,明知她睡下了,总忍不住要先过来看她一眼,看着看着,忽然想到她腹中怀上了小宝宝,抱着好奇的心态,他刚刚把手放上去,还没触及时,初夏就醒了,二话不说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抓了个现行,忽而心虚,默默收回手,低声说:“吵醒你了。”
初夏放松下来,她摇摇头,“没有,怎么这么晚了还赶回来?”
源博雅拉住她要放开的手,亲了一下,“想你了,想快点见到你。”
初夏没好气地掐了掐他满是灰尘的脸,指尖抹出两道黑灰,“你要是真的想我,就不会总是不听我的话非要去做什么特种兵了,每次回来都脏得要命。”
源博雅起身,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那我去洗澡。”
“等等。”初夏叫住他,“低头。”
源博雅乖巧地弯腰,任由女人在他的脸上胡乱揉搓着,“怎么这么脏啊,擦都擦不干净,你们这次究竟出的什么任务?”
脸上的黑灰都是火药的余威,源博雅不敢吱声,悄悄扯了扯衣服,掩住身后的伤口,这次任务的确是他出过最凶险的任务,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回不来了,他躺倒在泥泞中,身边都是死去的战友,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疼到麻木,他静静地望着天空,甚至连那只符纸幻化的信鸟出现时,他都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初夏怀孕了,他要当父亲了!
源博雅惊喜之下,忽然撑着手肘坐了起来,伤口的痛意使他神智清醒。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莫名给了他勇气,他必须回去,他怎么能死在这里,绝不!
唇上的温热忽而将他从回忆中拉扯出来,初夏香暖的气息喷在他的鼻间,“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任由女人半撑着他的胸膛,柔情蜜意地交换着亲吻。
“啪”——
“不许搂我,你太脏了。”
好吧。
源博雅委委屈屈地收回被打的手,狠狠吸了她一口,听着她的呻吟,他终于微微笑起来。
亲到舌尖发麻,初夏气息不稳地推开他,“好了,快去洗澡。”
源博雅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再亲一口。”好久没有尝到他的滋味,他早就起了反应,不过顾忌着她现在的身体,他不能太禽兽。
“你不是想摸一摸吗?你要是再不去一会我就睡觉了。”
“别,我现在就去,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那不还不快点。”
洗过澡后,源博雅摸着她还平坦到看不出一丝异样的小腹,一脸惊奇又满足,“我真不敢相信……”
“别说你了,我自己也不敢信。”初夏被他摸得舒服极了,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困倦,“所以明天还要去医院检查一遍才能确定……”
“嗯,好,我和你一起。”源博雅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充满了想象,“也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如果是男孩我就教他射箭,不对,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射箭了,那我就教他枪法好了,这样以后可以保护妹妹,如果是女孩的话……”
源博雅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却发现身旁早已没了回应,他低下头,在她香甜的睡颜上印下一吻,才悄悄离开。
次日,初夏在男人们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向医院出发。
医院是玉藻前的产业,各项检查十分迅速,没过多久,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请问哪位是初夏女士的家属?”护士握着报告单在门口问询。
同一时间,走廊上或坐或站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向前迈出一步,格外响亮而掷地有声地回答:“我!”
护士被这振聋发聩的有力回答惊了一跳,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些外表出色的男人们,再次强调了一遍,“不好意思,请问哪一位是初夏女士的丈夫?”
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我!”
护士惊呆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