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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落不少。是她□□年前用的手机。平常从来不用，却会记得充电。</p>
<p> 插着的那张电话卡，号码停过大概有半年时间。</p>
<p> 半年后，到现在……接过一通电话。</p>
<p> —</p>
<p> “谢律，准备下班了吗？”</p>
<p> 门刚敲了两下就被谢怀瑾打开。李嫣然看见她拿着包，准备走的样子，磕绊了下，“那个……我是你的新助理，是实习律师。”</p>
<p> 律师行业基本都是师父带徒弟，助理相当于徒弟。</p>
<p> 新人律师如果没有别的路子，职业未来走得顺不顺，几乎大半都决定于碰到的师父靠不靠谱。像谢怀瑾这种半年不到就迅速独立的人，少之又少。</p>
<p> 李嫣然也是忐忑极了，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来摸个底。</p>
<p> 小姑娘脸蛋圆润，清秀干净，打扮得很正式。</p>
<p> “本来是后天正式报道的，”她眼里藏不住的忐忑，腼腆地笑着，解释说，“但听说谢律明天开始就要出差，我就赶紧先来打个招呼啦。”</p>
<p> “最近没时间教你看卷。”</p>
<p> 谢怀瑾看她一眼，判断出什么情况，点点头，直白地说，“明天去A市，下周五回来。上午去法院交材料，下午就要准备别案的开庭。很忙，准备好了吗？”</p>
<p> “嗯……”</p>
<p> 李嫣然点下头，又重重地点下头。</p>
<p> 反应过来，觉得不太够，补充说，“好的，我会加油的！”</p>
<p> 很多运气不好的律师助理，被师父当复印资料泡咖啡的跑腿，大半年没接待过当事人没出过庭都不稀奇。她才自我介绍完，就立马能跟着参与案子，简直太走运。</p>
<p> 李嫣然扬着唇，喜形于色。</p>
<p> “你记得……”</p>
<p> 谢怀瑾还想嘱咐两句，秘书跑过来叫她，“谢律，你约了当事人吗？”</p>
<p> “今天没有。”</p>
<p> “可是有人找，指名道姓的非要找谢律你咨询。人在那边坐着呢。”</p>
<p> 秘书小姑娘随手指指外边，又打量两眼她身边的李嫣然，可爱地摆摆手，“总之我要下班了，谢律拜拜。”</p>
<p> 谢怀瑾跟她说完再见。</p>
<p> 转过头，那所谓的当事人已经过来了。</p>
<p> 谢怀瑾的办公室位置偏，在走廊最末，高跟鞋走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p>
<p> 转过弯，终于看清她的脸。长发是黑偏棕的软垂微卷，脸庞白皙，上扬的唇角，不笑也带着无比清纯的笑意。穿娃娃领连衣裙，挎着深棕单肩包。</p>
<p> 像个涉世未深的漂亮学生。</p>
<p> 那双微微上挑的眼弯着，漾满亮晶晶的笑，让人半响也挪不开眼。</p>
<p> 两人互相对视着。</p>
<p>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p>
<p> 李嫣然有点疑惑地看看她们，斟酌着，在好好表现和低调乖巧间犹豫下。</p>
<p> 想着还是替谢怀瑾问问比较好。</p>
<p> 主动打招呼说：“你好，请问是来咨询哪方面的事情？”</p>
<p> “我找你们这儿的谢怀瑾，谢律在吗？”</p>
<p> 岳小楼笑得眼睛半眯，打量着谢怀瑾穿正装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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