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一面讲给津听,同时自己做着分析:「精之升华只照我的心向反应在能力上…理论上不会跟烟药作用,烟药没有附着对象也会随时间消失才对。但却发生了可能指示转移的现象…这个我完全没弄懂。」
既然原本可依循的条件已失去意义,津开始针对实际情况乱猜:「目前看起来跟性欲有关,或许你的伴侣能解决?你有伴侣吗?」
「我尚未成家立室,也没有伴侣。除了年少在野匪团时,有和一些女人厮混,不过完全谈不上感情…」在那样糜烂的环境,难免只有单纯肉欲关系。
「哈哈,怎么可能?」我们魔龙队长这么纯情?津忍不住又想逗弄他,「你那么帅!又那么多金!在坦纳多一定会被女人追到死。」
午夜挑眉,回给她一个暧昧的表情。
在骨垩后,除了一心协助骨垩王,不曾有过成家想法,不只如此,「光以辛维人的血统就可以吓跑一票女性。在垩族,辛维人要比坦纳多人更像瘟疫让人避之惟恐不及。」在面对人多次的欺压、歧视后,他对人际已经失去了好些兴趣。
就跟马帝思一样,他们都被歧视。
「唉,对不起…」津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说的对,如果我当初不硬要跟着边境巡逻队,就不会把你害得这么惨了。」
「妳不用这样自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骨垩王的。」午夜又端起汤喝着,无所谓道:「就算为他重要的对象牺牲也是应该。」
「嗳!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津有些跳脚:「我不喜欢这种说法。你是你,你的命是你的,不属于别人。为什么要说是莫狄纳的?」
很难得的,午夜对津坦露自己的过去,他母亲是受唾弃的维辛人和玄魔龙混血,结合两族基因,人长得很漂亮,在偶然的机缘下认识了白魔龙人,还怀上对方的孩子,却因为辛维人和玄龙的血缘关系,遭到排斥,从此自暴自弃。这个杂血孩子被扔在玄魔龙堆中自生自灭,好在遇到一位孤苦的维辛老人带着他拾荒吃垃圾长大,却保护不了他从小在玄魔龙人里受到的歧视与欺侮。
因此,和许多玄魔龙年轻人一样,午夜很早就离开家乡,在茫茫世间闯荡,追寻属于自己的定位。
他的出身不好,机遇也差,最后不过是混进一些盗匪组织,四处打劫行抢。不管这么样,他总是安慰自己,比继续待在玄魔龙族里苟活强。
在一次重大行动失势,帮忙掩护撤退,却遭同伙断尾而被擒,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年纪轻轻的死去,一个少年却直言不讳的表达了欣赏他的能力,于是,在为维护组织道义、安然赴死,与背负骂名、苟且偷生,他很不要脸的选择了活下来。
那个少年就是莫狄纳,他对自己的父亲坦言,午夜虽然出身流寇,却像被扔在垃圾堆中一块未经琢磨的宝玉,若给他机会,定能崭露头角。为了这件事,老骨垩王赌输了一件宝器给自家儿子,亦对于他慧眼识英才的眼光深感骄傲。
午夜从小到大活在轻视与否定中,看过多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竟然有这么身分高贵的人能对自己放下一切成见,用全新的眼光接纳自己,愿意给自己机会,大大颠覆了少年午夜的人生,从此,他对骨垩族王心生感念,誓死效忠,甘愿奉献一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听到这,津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
津调皮看着他,「你知道族里有传闻你对王很有爱,我们俩是情敌,所以你才视我为眼中钉吗?」
「哪个混帐在乱放谣言?」
这样的赤胆忠心,难怪在背后,许多人都暗暗认为午夜对当今骨垩王有超乎主从的情愫。
其实,他对津的厌恶,只是来自惧怕那不可控的变因。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莫狄纳为了津,调整了许多态度与作法,超乎了既有的安稳模式,变得会冲动、会下意外判断、会情绪化,让一切都无法控制在绝对安全的范畴内,这是午夜难以接受的。对于活着本来就毫无希望的午夜而言,却重生,不但重生,还受到重用,为骨垩王效忠成了他生命中的信念,面对王的改变他不以为然又无可奈何。
听着午夜口中的莫狄纳,津觉得他真是个特别的男人,自己也很幸福能被这样的人疼爱,却又难掩失落。看着日渐扩大的诡异灵脉,回到莫狄纳身边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入夜,忘蓝作用,津独自坐在洞窟门口,侧靠壁面,望着漆黑的夜世界。
夜深愁多,本来也没有让自己多想什么,正因为她对源灵生发展情况感到悲观的缘故,才对肉体之事能够那么淡然。
若还能活着回去骨垩…她早已经做好对莫狄纳负荆请罪,坦诚到底的准备,也不愿在两人的关系里留下需要对对方隐瞒的灰色区块。想着平时两人的相处,她觉得莫狄纳会接纳她的…会的,他那么爱自己。
欸,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句,“那不过是妳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却让津开始下沉了。如果这是莫狄纳根本不能接受的雷区呢?她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两个男人不是单纯的都是男人而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