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护卫团的…」
是自己多心吗?当津坐定开始吃饭时,总感觉身边附近一群人不断投射目光过来,带有讥讽意味的耳语,虽然是私下谈话,音量却又大得好像要故意给她听见。
那不是多心,而是恶意。
「好恶心,为了钱出卖肉体,跟垩人做那件事,以后的丈夫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喔!」
果然是在针对她!月族婢女的事件后,让津对这种情况格外敏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在哪里招惹到小团体。不,仔细想想,只要有人群聚的地方,若不想办法融入
,就有排挤存在。
她被孤立了。没有人要坐在她身边的位子,还故意露出嫌恶、恶心的模样;人们会故意用眼神攻击,并冲她窃笑私语。到这时,津才明白拥挤的餐厅里,史坦身边为
什么常有空位。
从爱上垩族人起,无论是垩领,还是坦纳多,似乎都没有自己的立足点。仅管努力低调,还是有人会冲着她来。
不能被打倒,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自己来这里的身份和意义,与这里所有员工都不一样,不需要在意,也不用讨好恶者。
努力隔绝外界压迫,她保持镇静,仍感觉到满身负面能量在体内窜流,匆匆吞完餐点,回收餐盘,逃出餐厅。仿佛还能听见哄堂大笑由后方传来,身后奔跑的影子长
出了触手…她闷着头直奔回宿舍,将大门深锁…她扶着墙壁,觉得整颗头都在发热,眼前影像一片淡淡赤红,忽然,她觉得阴暗角落好像有人窥视,忙抬起头,除了家具,
却是什么也没有。
那之后,每到吃饭时间,津就拖延,有时候干脆挨饿不去,她找到员工证可以免费获得营养代餐的贩卖机,但那味道口感让她难以下咽。忍了几天,她还是去餐厅吃
饭,而史坦依旧没有出现。
周围的目光、嘲笑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故意空出她周围的座位,仿佛瘟神,有意远离,想让她难堪。津刻意观察这些排挤的声音是从哪里来,意外看见成群的医护
组制服,多为女性,为什么?她跟她们明明就没有多少接触。
津决定试着忽视她们幼稚的行为,反正,这些人除了动动嘴,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这时,穿着白袍的颀长身影出现在饭厅,凉奈一手捧着餐盘,一手插在口袋,往大厅里一扫,便直直走向人少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津斜对面的空位,自顾自吃起饭来
;饭厅门口传来一阵宏亮谈笑声,几个高级护卫官竟也进到饭厅来,围着高杉高声谈笑,他们自然也是往人少的地方找座位,一个男生盯着津看了好一会儿,笑咪咪同她热
情打招呼。
「哇,漂亮的女孩,介意我们坐妳旁边的位置吗?」
「嗯。随便。」
这些人动静很大,凉奈抬眼,不耐烦的瞪了那些男人们一眼,继续吃饭,看电子报。
「妳是哪个单位的?」几个大男生在津身边坐下来,就面向她开始大方搭讪,主动攀谈。
津不敢看他们,怕被之前待的第二分团的人认出来。她开始狼吞虎咽,想把东西火速吃完离场。
「啊!我看过她,原本在第二分团后来为钱跳槽研究室那个女生嘛!」几个女生假装凑巧从旁经过,高声替津回答,然后回到后边座位的群体里,偷笑起来。
这话马上引起高杉注意,看了过来;津顿时难堪的想找地洞钻进去,从脸颊到耳根都热辣辣的,头重得抬不起来,嘴里的饭也变得又苦又酸。
周围弥漫着尴尬僵冷的气氛,刚还很热情的几个男生也不再搭话。津不想在人前认输,事实上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未对任何人行过伤天害理之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抬不起头?回想起月族侍女团的事,她好想问这些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津突然站了起来,真直直走向方才那几个女孩所在的群体。
「小姐,请问,我哪里对不起妳了?有什么事非要这样恶意针对我?」她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问。怕什么?有本事大不了在这人多的餐厅里干上一架!
随着那一段嘹亮问话,切进吵杂人声中,餐厅受到涟漪效应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大厅中央,一名女子扬着下巴,以豪杰之姿临视着围坐桌前吃饭的另一群人。
怪了,暗地重伤人时还气焰嚣张,废话很多,现在被这么当众质问反而像乌龟一样缩进团体龟壳里,那些人的眼睛全都各自心虚闪避,假装听不见、看不见。津没有
因为他们装死而退缩或感到怯场,反而气势更加紧迫盯人,好像非要问结果。
「…我们说的是事实啊…」一个女生小小声的埋怨,眼睛却往右闪视。
「那么,到底我是哪里对不起妳了?请问?!」津锁定了她,扬声又问了一遍。对方回应,她求之不得,这样她才能利用对方的破绽凸显出他们的卑劣;不说话也无
所谓,呈现的就是理亏心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