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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许脉十分配合，“你每天都很好看。”</p>
<p> 许脉的语气很真诚，似在由衷地夸她漂亮。闵玥与她对视数秒，羞涩地别开脸，抬头望天。</p>
<p> 一颗微凉的雪粒落入眼中，转瞬化开，闵玥眨眨眼，看到漫天飘起了小雪花。“师父，下雪了！”</p>
<p> S市已经许多年没下过雪了，许脉也很惊讶，抬头往天上看。</p>
<p> 雪下得很突然，像一场白茫茫的梦。雪粒亮晶晶，反射星星点点的光，阴暗的天空愈来愈亮，映在闵玥的眸中，如亮起了一盏灯火。</p>
<p> 闵玥看向许脉，眼睛亮晶晶。“师父知道吗，电视剧里有这么个梗，据说在初雪那天许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p>
<p> “要许愿吗？”许脉问。</p>
<p> “要的呀，机会难得。”闵玥眉眼弯弯，唇角含笑。“如果等下的检查结果是阴性的话，师父可以和我一起去听音乐会吗？”</p>
<p> 肩膀挨着肩膀，闵玥巴掌大的小脸近在咫尺，睫毛纤长而卷翘，轻轻落着几粒雪花。许脉伸手帮她抚掉，道：“好，想听什么，我买票。”</p>
<p> “其实……我已经买好了。”闵玥狡黠一笑，从背包里掏出两张票。</p>
<p> 许脉接过来一看，演出时间是今晚七点，表演的曲目很多她都经常听。</p>
<p> “什么时候买的？”许脉问。</p>
<p> “很久之前啦，上次在师父的mp3里听到，就想着和师父一起在现场听一次。没想到他会选在平安夜演出，票好难抢，差点没买到。”</p>
<p> 这是一场筹划良久的约会，即使之后发生了意外，也无法削减闵玥对它的期待。她非常想在这个特殊日子，跟许脉一起，创造美好回忆。而那场意外，让这个节日变得更加有意义。</p>
<p> 在平安夜，等待平安。</p>
<p> 差不多到时间，两人走回门诊楼取结果，闵玥扫描条码，自助打印机滴滴响，开始打印。几秒钟后，滚烫的纸页滑出打印口，正面朝下，飘落掌心。</p>
<p> 许脉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肩膀，给她勇气。</p>
<p> 手腕反转，将纸翻了个面，闵玥一字一字仔细看完，抬起头，面朝许脉。“师父。”</p>
<p> “嗯，我在。”</p>
<p> 搭在肩上的那双手微颤着，竟比自己更紧张。</p>
<p> 闵玥弯起眼睛，笑得无边灿烂，比黎明的曙光更耀眼。“我们去听音乐会吧。”</p>
<p> 瞳孔一震，愣神半秒，许脉猛地收紧双臂，将闵玥拥入怀中。</p>
<p> 闵玥眼中浮起一层薄泪，喜悦而激动。她回拥住许脉：“师父，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p>
<p> 就像高考查分的学生，得知自己的成绩和提档分数线还不够，还不能安心，直到确定被心仪的大学和填报的专业录取了，才能百分百放心。</p>
<p> 闵玥的心情就是这样，之前的检查结果只能说明“基本确定没感染”，但她要的是“百分百确定没感染”。三个月的身心煎熬，终于等来了这个“百分百”，心里的石头才最终落地。</p>
<p>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人开始打量，许脉松开怀抱，拉着闵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p>
<p> “师父，我们去哪儿？”</p>
<p> 许脉没回答，坚定的脚步踏进漫天雪花中，扬着头，闪着光，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势要劈开前路一切雾霭与山川。</p>
<p> 闵玥小跑着跟在其后，望着前方那道与雪融为一体的白色身影，蓦然想起第一次跟随许脉查房，中途奔跑着去抢救主动脉夹层患者的场景。</p>
<p> 那时许脉在最前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