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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的出奇。</p>
<p> 宫玉伸展双臂轻搂住代如颜轻声问：“阿颜你在害怕吗？”</p>
<p> 代如颜迟疑了许久都未曾应话，宫玉侧头亲了下那眼角的泪，紧了紧圈住代如颜的手臂低声道：</p>
<p> “我啊, 不怕这些事情，最怕就是代如颜出事，所以当初我才离开皇宫，就是为寻药。”</p>
<p> 宫玉停了停说：“就算宫良同我说了些事情，可我也并未全信。”</p>
<p> “那小九为什么刚才那因为那些女子生气？”代如颜并未拉开距离而是贴着询问。</p>
<p> “倘若我收留一些小公子哥入宫，阿颜不生气？”</p>
<p> 代如颜侧头稍稍拉开些距离，指腹轻触宫玉脸颊说：“小九不会。”</p>
<p> “你就是猜准我了，对吧？”宫玉无奈地望着代如颜。</p>
<p> “我也不会。”代如颜轻眨了眨眼，掌心贴着宫玉脸颊应着：“当时小九不在宫里，朝中大臣猜疑不断，宫良也屡屡试探，我招了她们也可谎称你沉迷声色不理朝政，好打消他们的念头罢了。”</p>
<p> 宫玉握住代如颜微凉的手说：“而恰巧宫良知道我是女子，所以认为你同宫灵一样，有喜爱女子的癖好。”</p>
<p> “可我没有碰过她们。”</p>
<p> “我知道。”</p>
<p> 代如颜凑近轻吻了下宫玉嘴角，眼眸与宫玉对视道：“我不喜欢她们，就算她们看着再同小九一般纯真可爱，可只要她们走近，我就知道她们不是小九。”</p>
<p> 外头寒风凛冽，窗户被刮的闷声做声，宫玉望着代如颜问：“为什么？”</p>
<p> “因为她们不是小九。”代如颜似是眸中暗淡一般的说：“我只要小九，别的都可以不要的。”</p>
<p> 宫玉见代如颜情绪又低落了起来，忙安抚道：“我知道。”</p>
<p> 自认识代如颜以来，好似一向淡漠的代如颜却总是会因为自己而流泪，宫玉看着心疼又自责。</p>
<p> 那殿内燃着的清菱草，让怀中的代如颜缓缓平静入睡，这夜好似又翻开了一页一般。</p>
<p> 宫玉再为代如颜请大夫配药，好像代如颜虽然会有些避讳，却还是很配合。</p>
<p> 只是代如颜情绪仍旧有些低沉，大抵是清菱草的作用，又或是她心里仍然对于那个妹妹人格的死抱有愧疚。</p>
<p> 毕竟这是代如颜心内多年的郁结，宫玉也不会认为一时半刻就能解开，只求代如颜能缓缓好转，又或者不再恶化就是好的了。</p>
<p> 大雪越下越大，外头的树木被厚重的积雪都压的弯低着枝干。</p>
<p> 每日批阅完奏折后，宫玉会带着代如颜出去透透气，省的整日里闷在殿内。</p>
<p> 宫玉记得妹妹人格最是喜欢赏雪，便撑着伞同代如颜漫步走在雪中，代如颜系着一身红斗篷，虽脸色有些苍白可瞧着仍旧是令人惊艳。</p>
<p> 掌心被紧紧握住，好似只有代如颜才安心一般，宫玉侧头靠近着代如颜说：“临近除夕，宫内事务繁忙吗？”</p>
<p> “还好。”代如颜犹豫的伸着掌心，轻接住雪，移至眼前看着雪花一点点的融化成雪水，直至从指尖滴落。</p>
<p> “不冷么？”宫玉就着袖袍替代如颜擦了擦手，紧捂在手心里。</p>
<p> 代如颜漆黑的眸中望着面前的宫玉，嘴角轻扬起道：“不冷的，小九的手最暖和了。”</p>
<p> 宫玉伸手轻刮了下代如颜鼻头说：“不许胡来。”</p>
<p> “小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