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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文件突然被晶晶接了过去。</p>
<p> “裴总，苏小姐，你们先聊，我去，”晶晶扫了一圈，指着屋后的花园：“我去看看鱼。”</p>
<p> 裴拾茵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她看着晶晶离开的背影，好像猜到了什么。</p>
<p> “咳咳。”裴拾茵又咳了两声，走到苏棉面前。</p>
<p> 苏棉抬头看她，还是问：“感冒了吗？”</p>
<p> 裴拾茵点头：“可能是，没事，吃药了。”</p>
<p> 苏棉嗯了声，不自觉地把身后的花抓紧：“我，我来，有话和你说。”</p>
<p> 她说完这话，意料之外的，发现裴拾茵后退了一步。</p>
<p> 裴拾茵眼中有警惕，眉头更皱了些，隔着口罩，用比平日里更低沉的语气问：“你要和我说什么？”她顿了半秒，又补了句：“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p>
<p> 苏棉摇头拒绝：“不能，我现在就要说。”</p>
<p> 裴拾茵长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接着用低落的语气道：“你说吧。”</p>
<p> 苏棉轻轻嗯了一声，却半天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p>
<p> “我，我……”</p>
<p> 苏棉脑子一片空白，好久才想起身后藏了花。</p>
<p> “这个。”</p>
<p> 苏棉把花拿了出来，递过去。</p>
<p> 苏棉来之前，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记住裴拾茵的每个表情，但现在，裴拾茵的表情她好像有点看不懂。</p>
<p> 微卷的刘海几根贴在她的脸侧，裴拾茵戴了口罩，苏棉只能看见她的眼睛。</p>
<p> 而裴拾茵的眼睛一直盯着苏棉的花看，不接，不拒绝，不说谢谢，什么都不说，只盯着看。</p>
<p> 苏棉不知道裴拾茵在想什么。</p>
<p> 她等待了很久，一个冗长的时间，长到苏棉的手酸几乎都要归进紧张里，裴拾茵终于动了。</p>
<p> 但她还是没有接过花，而是大步上前，搂住苏棉的腰，接着一个侧身，将苏棉锁在了她和车之间。</p>
<p> 苏棉后背靠着车门，因为裴拾茵的这个动作，她刚刚平复下的心脏，又狂跳起来。</p>
<p> 苏棉舔了舔唇，几秒后，又把花送过去些，开口道：“裴拾茵，我，唔。”</p>
<p> 苏棉才鼓起勇气，想把酝酿好的话说出口，却被裴拾茵用手捂住了嘴。</p>
<p> “你先，”裴拾茵低下脑袋，轻轻地把额头抵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先不要说话，让我缓一缓。”</p>
<p> 两人距离过于近，苏棉甚至能听到裴拾茵的呼吸声。</p>
<p> 还有小人在两个人身边敲鼓，咚咚咚的响，好大声。</p>
<p> 不知道是否是苏棉心里急，她觉得裴拾茵的这个缓一缓，缓了好久。</p>
<p> 久到苏棉心情平复了，还有空余关心一下两人中间的花，不能被压坏，甚至多想了裴拾茵的剩余时间，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迟到。</p>
<p> 又过了一会儿，裴拾茵终于松开了手，但还是靠着手腕，不抬头。</p>
<p> “裴拾茵，”苏棉叫她的名字，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我买了九朵玫瑰。”</p>
<p> 她听到裴拾茵应她了，很低的一声嗯：“看到了，我数了。”</p>
<p> 苏棉又说：“是老板建议我买九朵的。”</p>
<p> 裴拾茵低低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