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都咬出了血,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用刀划开!!!”</p>
<p> 这像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持续了一天,即便再强硬的人也遭受不住。</p>
<p> 对于她的话,坐婆们恐慌至极,“大娘子,您再加把劲,若是剖腹,您…”</p>
<p> 她虚弱道:“赌上一把,总比都死了要好,起码…”</p>
<p> ——吱——</p>
<p> 房门被人推开,换水的女使刚刚才走,而进来的是一个“男人”</p>
<p> 或者是说一个看着极为年少的年轻人。</p>
<p> 几个打下手的坐婆忙的起身将她拦着,惊慌道:“官人,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p>
<p> 这可怕的礼制,让她深恶痛绝。</p>
<p> 坐婆们看着他的年龄,若是大夫也不至于请个这样年轻的大夫。而且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当朝副相的宅院,这个生产的女子是郡夫人,房中怎么会有外男进来。</p>
<p> 好像有些眼熟,又见其衣着极贵,坐婆便用着还算客气的语气推搡着她,“官人还是快些出去吧,这地方可不是男人能来的。”</p>
<p> “外头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没个人拦着?”</p>
<p> 李少怀也没有说什么,绕开拦她的老妇径直走向床榻。</p>
<p> “我说你…”</p>
<p> “备好一切,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她将随身带来的医箱放下,“你们若还不出去,稍晚一刻耽误了我救治,参政府的几条人命你们担得起?”</p>
<p> 她的话并没有让坐婆们立即离去,参政府戒备森严,能进来的也定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女子生产可不是闹着玩的,榻上的人身份尊贵,为保安全,她们怎么可能不问清就撒手交给这个年纪轻轻的人。</p>
<p> 房门再一次打开,进来一个衣着较好的女使,抵在坐婆耳畔嘀咕了几句。</p>
<p> 年长的那位老妇亮起了眼睛,态度来了个大转,眯眼躬身道:“嗨哟,老妇有眼不识泰山,您既是神医的高徒,那我们便也能放心的交给您了,我们就在门口侯着,有需要您唤一声就行。”</p>
<p> ——吱——</p>
<p> 衣服被褥褶皱发出细微的声响,正在查探胎位的人被汗水浸透的手握住。</p>
<p> “我是…不是快死了?” 握住的手微颤,“死了也好…反正没人希望坏人活着~”</p>
<p> 额间的秀发也都湿透,失了气血的人,脸色煞白,李少怀鼻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涩。</p>
<p> “不,师姐不会死的!”</p>
<p> 已无力的手颤动了两下,她用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她,“你…还当我是师姐吗?”</p>
<p> “当年决绝,是我在气头上,师姐十多年的庇佑,怀不敢忘。”</p>
<p> 十多年的情感,却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几年的女子,而真正让她痛心的是,李少怀眼里,于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亲情。</p>
<p> “当年入山门,是师父到东京徒经钱府说我天资聪颖与道有缘,便将我带去了江南。”</p>
<p> “我幼时便超少时,少时便已过成年,之后我自满了,可我没有想过要害死谁,只是不甘他们这么安排我的命运,出家也好,嫁人也罢,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愿,从来。是我太蠢,千算万算,最后都只是让无辜的人…终究是我自己应得的报应,你又何必来救我。”</p>
<p> 汗水夹带着泪水从眼角流出。</p>
<p> “东京城里的这些人,生来就是长舌,不分黑白,听风就是雨,这样,只会对你…”</p>
<p> “别说了!”李少怀迫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