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p>忽长忽短。</p>
<p> 不知道齐袖为什么会忽然糟了这样的祸端。</p>
<p> 小狐狸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没做过坏事，没害过人。</p>
<p> 憨憨傻傻，可可爱爱。</p>
<p> 想责备秦遇常，为什么要和那个女的来往，害小狐狸受伤。可看到他泫然欲泣，又犹自忍耐的样子，要骂人的话，就说不出了。</p>
<p> “他不记得了，那个女子，是他前世的故人……”</p>
<p> 天君突然开口。</p>
<p> 转过头，路灯下是一张很好看的脸。</p>
<p> 肖吟掐算出他们的前世今生，慢慢讲给商响听。</p>
<p> 前世的秦遇常天生目能视妖鬼，拜于除灵世家海西陈氏，成为一名外姓弟子。陈家长女陈鸢恋慕他，爱他，为能嫁他改名易姓，脱离陈家。</p>
<p> 秦遇常却只当他是师妹，再无其他情意。</p>
<p> 他心中始终住着一个淡淡的影子，穿着戏装，眉目流盼，唱一出。</p>
<p> 偏生陈鸢爱得痴，疯魔癫狂，不惜用邪术封住秦遇常头脑中残存的回忆。</p>
<p> 可尽管如此，她爱着的师兄还是抗拒她，厌恶她，不惜自杀也要逃离她……</p>
<p> 她寻了五十年，为了维持容貌，宁愿献出身体与恶鬼共生。</p>
<p> 扮作他的同学，用清纯无害的面貌一步步接近他。</p>
<p> 可仍旧被拒绝。</p>
<p> 她不甘心，对秦遇常的感情早不见得是单纯的恋慕，纠缠着独占欲与仇恨，驱使她想要杀了占据师兄感情的妖孽。</p>
<p> 或是……看他们自相残杀。</p>
<p> 于是，才有了刚才的事情——陈鸢掳走了来找她的齐袖，等着秦遇常现身寻她……</p>
<p> 商响不好评价她是对是错，因为自己也曾做过这样强人所难的事。</p>
<p> 只是心头唏嘘，非要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实在是不好。</p>
<p> 那滋味太苦，商响是知道的……</p>
<p> “对不起。”他垂下视线，看着地上长长短短的影子。</p>
<p> 后颈的肌肤绷紧了，见着些许脊梁的轮廓。</p>
<p> “从前我那样，想必上仙也很困扰吧。”他说。</p>
<p> 心里在悄悄自省——</p>
<p> 非要求一个结果，其实是种自私。</p>
<p> 肖吟不做声，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目光落到隐藏在发丝中残破的耳朵上。</p>
<p> 他的响响，受了那么多伤，为了践行那个他没能履行的约定……</p>
<p> “是我不好。”他说，“我连自己都认不清，害了你。”</p>
<p> 商响不明所以，困惑着看他。肩上却传来一丝丝暖意，仿佛每一根手指的轮廓都火热明晰。</p>
<p> 无声的叹一口气，肖吟轻轻开口说：“千年之前，曾有一次神魔大战。”</p>
<p> 这是震动三界的事，商响不会没有听说。</p>
<p> 传闻中，灵虚天君同魔界部众鏖战三日三夜，意气风发，凯旋而归。</p>
<p> “其实，那次大战，是天帝率众征镜十方城……”</p>
<p> 商响张大了眼。</p>
<p> 因为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中，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