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里,地煞浮岛终于走出了雨季,迎来了万里晴空的好天气。
这时已是群英战结束后数月,但这场声势浩大,全仙灵界瞩目的赛事依旧是个热门话题,为众修们所津津乐道,虽然在最后时刻出了许多峰回路转令人瞠目结舌之事,但整个过程也算是圆满,更是出了不少后起之秀,令各大望族门派抢破了头。
不过这种抢手现象并不是任何一位出名者都适用,最活生生的例子便是萧瑶。
那日她好说歹说的,好不容易在界主大人共同劝说下才让那莫徵堇暂时放弃与她一斗的念头。但人家也说了此刻俩人身上都有伤,待大家伤势都痊愈后再商量一个万全之策。也因此,萧瑶暂时还无法离开地煞浮岛,她的名号传遍整个地煞浮岛,相信再过不久整个东极都会知晓,比群英战任何一位参赛修士名声都响,但却也同样的备受冷落。
如今她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走在街上少不得有人在其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多数都是绕道而行,那些表情虽不至于似看到瘟神一般,却也是有所避让。更不用说有人上门招揽。谁有这胆去挖“紫东魔王”的墙,角?!这不是活腻了闲的发慌么?
于是在三日三夜的酒水惜别后,霍元霸三兄弟是返回了地魁浮岛,萧瑶又变回了一个人,暂时住在临界宫一处客院。期间除了紫东那不要脸的会偶尔上门骚扰,便是莫羽韵或元辰到她这喝茶聊天,其余时候再无一人造访。
对这样的生活,萧瑶感到十分不喜,虽说没有人守在门口,但若想离岛却还是不能,这与囚禁也没多少差别,也不知上边那位界主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放自己自由。
时光荏苒,很快又过了一月。
这日,萧瑶刚打坐疗伤结束,便听得门外有人传音,这个时候回来,多半便是莫羽韵那姑娘。
之前她总以为这姑娘和其母亲是一样性子,但经过三个月相处下来,她才发现俩人可谓相去甚远,莫家姑娘是个根正苗红,真正意义上的的好姑娘,虽然话不多却也没什么架子,更没有骄纵的坏脾气,挺对自己胃口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迂,或者该说认真过度有些死脑筋。自从说明原委后,这姑娘也不再像以前不清楚时那般冒失见到自己就直接恳请切磋。只是已经有好几次,俩人在谈到紫东收徒的问题时,这姑娘都会用那双明亮的双眼巴巴看着她欲言又止,那模样就像明知道是要求过分却忍不住还想要的孩子,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弄得萧瑶心里一阵难受,明明就是紫东惹的祸,为毛她也得要跟着遭罪啊?!
萧瑶打开房门,便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但却并不是莫羽韵。
女子朝她灿烂一笑,是道:“殷十八冒然来访,还请重柔道友莫要见怪,前段日子借了你的脸真是不好意思哈,”说到这她顿了顿,微微让身,露出后边的莫羽韵,“咱们能进去坐坐不?”
就在离萧瑶所住的客苑,几十里开外临界宫界主的专属行宫——鸾凤宫内。
莫徵堇与紫东正同坐在一张案几前各自饮茶。
半响,紫东放下茶盅,淡笑道:“找我来却又不说话,要知道今日我还的得去看看我那乖徒儿,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急什么,”莫徵堇美目似嗔似嗲的瞥了他一眼,“这会你那未入门的乖徒儿正和韵儿以及殷十八在一起,就算你去了也没空理你。”
紫东眉梢一扬:“镇元这是气消了?舍得放他宝贝女儿出来了?你那固执女儿最近怎么老喜欢去找她,若非我那乖徒儿是女儿身,我都要怀疑你女儿是否看上她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无论什么事都是你给挑起的,还有脸说。莫徵堇没好气道:“她心里对你比对我还尊重,我这做娘的都要吃醋了,我说你就不能收了她,让她看清楚你真面目,最后也好死心。”
“不妥,不妥”紫东摇头,“收了她,烦恼的便会是我,太听话太认真的弟子都很无趣。”
“哪个师傅不喜欢这样弟子的?偏偏你最刁钻。难道要像那位重柔小友一样,躲着你,厌着你,想方设法摆脱你控制的才好,”莫徵堇眼中写满了疑惑,“你这哪里是在收徒弟,这分明是给自己找麻烦,培养对手。”
熟料,紫东听罢凤眸一亮,是笑道:“说得好,我还说自己怎么就忽然起了念头收她做徒儿了。培养对手么?亦可以这么说,但却不是实力上的。我很想知道她能不能撑到与我同境界之时,也不知那时会是个怎么样的光景。”
饶是百变千面的莫徵堇,此刻也忍不住一阵无语,觉得这位被他盯上的重柔小友着实可怜。半响,她睫毛微垂,轻抿口茶道:“那还不简单,看看蓬赢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抬眼笑意盈盈,“西极那位是叫蓬赢吧?据闻你们元婴期时关系犹如亲兄弟,也不知后边几十万年被你怎么折磨了,如今他似乎恨你恨得要死。”
“你说蓬赢?”紫东回忆般微眯起眸子,唇角处笑容犹在,“当初确实是我不好,当初年轻气盛,没能把握好分寸,这才让他变得与我预期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