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祁的手紧贴着,风意暖觉得如同蝴蝶翩翩飞过的微痒,却沉溺在他给的柔而轻的吻里,甘愿来一场醉生梦死。
那空气中都是爱的味道,一旦沉溺,可真就回不去了。
霍闻祁看她脸颊微红,带着些嘲笑:“都亲了多少回,还不适应?”
“谁跟你似的熟门熟路不知羞!”
风意暖轻推开他时,话虽倔强,嘴上却噙着笑。
自个儿窜入车内,霍闻祁宠溺一笑,拿她没招。
——
风闻天和温穗香是在接到霍一的来信时,越来越觉得那事儿蹊跷。
让他们过去的可是风意暖,可传信儿的怎就成了那个买心瓷坊的人手下?
这些疑问,也只能现下猜测,等见到风意暖,温穗香定要问个明白。
可近些天,温穗香觉得城里动静大了些,对他们而言,不是好事。
“这几日城里有些不安宁。”
“怎么?”
“那些个洋人。”
温穗香继而说道:“城门封锁了,码头那儿没船能走,还有洋人把守。”
风闻天虽是天天去铺子,可没听说过这档子事儿。
若是真的如同温穗香所言,那他们还怎的去见风意暖?
——
韩君被那些洋人头领骂得狗血淋头,怕是这辈子最耻辱的事儿。
上回派去的人都得了病,可谁知道那些个洋人在那医院到底得的什么病?
先前说好的物资也没有,说好的钱财也没有,说好的……
送一批瘟神来这,是想断送南阜城民的性命不成?
手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来汇报,说南阜府的人只要派去那鬼地方的,皆个个病倒了……
韩君怕是自上任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倒霉事。
孙复元来找韩君的时候,正是他在办公室内大发雷霆的样子。
想起叶以修那模样和近日南阜府的人所遭遇的,
“韩司令,那些洋人从那风家码头接二连三入城,那些个病了的洋鬼子,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叶以修上回在我家门口,瞧着那副模样,也怕是快不行了……”
孙复元这话虽然无异于火上浇油,确是现实。
风家自败落以来本就臭名昭著,如今更甚。
人言可畏,风家人都不在那儿了,依旧说着那风家码头带来灾邪。
纸包不住火,小便宜堵不住
那些城民的嘴。
“这些个洋人战乱,谁让他们离南阜城就隔了个海。可他们言而无信,我怎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来祸害?你说的我会不知道?这南阜城的太平一直都是我韩君守护的!”
韩君点燃一根烟烦闷地抽着,一个周可卿就够头疼的了。
他得想个办法将这些个人赶走才是……
那烟灰烫了自己的手,韩君有些燥怒的一拳打在墙面。
——
叶以修总觉得自己在梦里。
不然他怎会看到周可卿的脸,她守在他身旁像是睡着了,叶以修怕是一触碰梦就会碎,不敢出声喊她。
可他依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探梦境虚实。
周可卿被他的手指触及脸颊,缓缓睁眼。
“叶以修?你醒了?”
周可卿有些激动地搂着他脖子,可他身上,仍是有些烫。
“你可觉得好受一些?”
叶以修只觉得浑身无力,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自己身上。
而周可卿这儿医疗设备有限,叶以修不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周可卿想趁着叶以修能清醒的间隙,问个明白。
“你倒底去了哪染上这不一般的风寒?”
叶以修只是忽然在看到周可卿以后,没那心思说话了。
心里只是想着,若是能让他多看周可卿一眼,他怕是死而无憾了。
见他望着自己出神,周可卿一时无言。
“你病了,我得救你。”
叶以修看着周可卿主动放在他手心的手,病了几日让他全身力气消耗殆尽,可老天还算待他不薄,让他喜欢的人竟还能在身边出现……
他算是断断续续讲了当晚的事。
周可卿不知道那韩君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叶以修既然提到了医院,她觉得若是能进去的话,说不定能拿到什么解药,这并非普通的病能治,周可卿心中隐隐不安,不想说出心中那些猜忌。
可那边有人看守,她一个人前去段然不可。
“我哥醒了!”
叶含真从门外听到动静,起身冲到屋内。
没料还真瞧见叶以修睁着眼,只是……她瞥了周可卿一眼,他俩攥着手是什么意思?
“含真……”叶以修虚弱地喊出了一声。
若不是周可卿告诉他自己病了多久,他还真是不信。
拖累了叶含真,她又是个胆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