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荒唐。周可卿居然喜欢上了一个重犯,南阜城此时不太平,谁料这其中还有周可卿也掺和着作乱!
荒谬至极!
愚蠢至极!
“我打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周可卿一直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周云天从来没有怨怼过自己生了个女儿,嫁入韩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说着喊着不嫁又有何用。
——
阴冷大牢里,叶以修坐在那墙角,望着那唯一漏风的高窗。
“喂!吃饭。”
那饭碗就地往哪一放,饭菜溅出了一些。
叶以修根本不想去看一眼那地上是什么吃食,那看守的人一看叶以修,不免嘲讽了几句:“喂,你此前可是在南阜府有名的人,说你枪子儿飞得贼快又准,怎么这会儿吃牢饭了?才风光了多久?”
叶以修置之不理。
那人紧接着挑衅,望了望四下无人,还对他敲了敲牢门,“听说,你把咱们韩司令的女人给……”
周可卿明明未嫁韩君,为何一定要冠上韩君女人的名分!
叶以修按按握紧着拳,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冰冷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闭嘴。”
“什么?”
叶以修站起了身来,缓步走到了牢门前,俯视着那人的面容噙着碍眼的笑。
他的眼神,太过空洞了,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
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最宠的妹妹,叶以修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是不是蹲在牢房里面,特别难受想要出来?”
叶以修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领:“想知道,我的最快能有多快吗?”
“砰——”
“吱呀”一声,那铁门打开,钥匙被随手扔在地面,那盆饭菜叶以修一脚踢得更远,可这是预料之中的动静过大,招惹了更多的人来这。
“叶以修!你竟敢杀人!”
什么都失去了……
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他还有什么样的脸面,去告诉父母,他和妹妹在南阜城衣食无忧,将他们接来住的梦,永远成了梦。
他从这硝烟里走了出去,不知身后倒下了多少人。
那肩膀上的疼痛,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回神之际,叶以修亦是手下不留情地将他一枪毙命,手掌摊开,那血迹在他手心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叶以修竟笑了。
但这么出去,会被发现的。
——
霍闻祁是甚少自己开车出门的。
除了接送风意暖去学校,这样独身一人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车在路中颠簸,想着当下驶向的目的地,想到自己即将见到的人。
他不愿去回想那段十三岁以前的记忆。
杀伐。
嗜血。
他杀了那儿所有的人,从血泊里走出来,舔刀嗜血,只为了活着。
那海风吹起她那火红的裙摆,霍闻祁一手抄在口袋驻足看她的背影。
她悄然转身,霍闻祁觉得,面前的女人终究还是被岁月无情地染上了浅浅的褶在眼角。
嘴角噙着得体的微笑,张开了双手与他拥抱:“我很想你。”
霍闻祁往后退了半步试图与她保持距离,“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想的。”
“宝贝儿,你怎么如此狠心?”
那口红的印记在霍闻祁的侧脸印着,那手背划过霍闻祁的脸颊,“你忘了,我们曾相爱。”
“我爱的人并不是你。”
那些自以为是的“相爱”?
霍闻祁冷笑了一声,“这次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逃来意大利,真不可爱,你躲在风家这么久,你得偿所愿了吗?”
霍闻祁冷眼看着她的笑,扭着身子走到他身边。
并不婀娜,回想过去,只会恶心。
“所幸,得之。”
她张扬地掩嘴笑着,那红唇凑到他嘴角边际时,霍闻祁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别碰我。”
“哈哈哈,霍闻祁,你依旧是这样爱理不理的姿态,从小就是,怎么,忘了我曾经教你的那些,懂得反抗了?”
霍闻祁用力撇开了她的身子:“夫人,请你自重。”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夫人’?那日画展,你那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她是谁。”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看到了他和风意暖。
“她是你不能碰的人。”
那红色的指甲光亮,轻点着自己的嘴唇:“唔……是吗?”
“你要动她,我不会放过你。”
“仇家的女儿,就这么好玩?这世上藏不住的事儿多了去了,霍闻祁,跟我重温旧情,我就放过她。”
“今日来这,我并不是有求于你,而是来了结过去。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并不想再与你有何瓜葛。”
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