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忍不住想象靠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想要得到他。
我妈妈关心道:“阿谦呀,明天你生日想怎么过?要不我们两家还是一起到饭店,我让老林订包厢。”
陆谦哥哥礼貌地拒绝,“不用,不麻烦许阿姨了,我明天到学校和同学一起过。”
我有些不乐意,直觉他口中的“同学”是女孩子。
他的生日,我想送给他我自己亲手做的钱包,然后再向他表白,便着急道:“和什么同学呀!”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何阿姨笑道:“那就看阿谦的意思,都上高中了,也不用总和我们家长一起。”
妈妈大概是知晓我的心思,状似无意问他:“阿谦上高中是大男孩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
可我看出来他有,因为那个笑和他别的笑容都不一样,既温柔又珍惜。
大概那个时候起,我心底从那时就埋下了名为“嫉妒”的种子。
我无比想要找出那个女孩子的信息,可陆谦哥哥把她保护得太好,我无从得知。
*
我十七岁,陆谦哥哥十八岁。
我们高中毕业,即将上大学。
陆谦哥哥理科成绩好,要到M国念他最擅长的物理。我没有理科天分,修的是艺术。因为父母的关系,我在A城电视台也出演过不少儿童剧和少儿剧。
当我查到他的学校有表演话剧专业时,我下定决心要申请到和他一样的学校。
他和那个女孩子,从今以后是异国恋。
我心中窃喜,异国恋,再深的爱也会被时间和距离磨平,
他们互相看不到摸不着,电话和短信都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慰藉,和他朝夕相处的是我。
到了M国,我提出要和他合租——合情合理,省租金,又能响应父母说的“互相照顾”。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已经找好房子了,我和我学长住在一起。”
我虽然失望但也只好作罢,来日方长,留学华人圈这么小,还怕没机会吗。
他的学业确实很繁忙,我也只有在华人聚餐上可以见到他。
陆谦哥哥的舍友也是华人,我比他们低一级,有一次聚会定在他们的房子里,恰逢我们刚正式入学。那个学长很热情地招待我们新生。
陆谦哥哥并不擅长做饭,这时我就可以像女主人一样,在他们的厨房里帮忙。
席间,学长夸赞道:“之瑶做饭不错呀!以后常来,陆谦做饭也就勉强可以饱腹吧!”
陆谦哥哥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又换上了那个温柔的神情,“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还是那个珍惜宠溺的笑——一定又是那个女孩子。
他回到座位,学长问他:“女朋友?”
他笑着承认:“是。”
学长揶揄他,“她也放心你来这么远,不怕别人把你抢了。”
陆谦哥哥才夹了块鱼,闻言放下筷子,带笑却认真地说:“应该是我怕别人把她抢走了。”
毫不掩饰的深爱。
我举起碗扒着饭,不让大家看到我有些扭曲的表情,凭什么呢?我和他认识相处这么多年,凭什么他看不到我?那个女孩子她才是后来的,凭什么把陆谦哥哥夺走?
*
不过一年多,陆谦哥哥成就突出,受到专业导师的重视,因而学业任务越来越繁重,实验也愈发忙碌。
那个学长非常欢迎我常到他们的房子去。
有一次我在他们的客厅里看电视,陆谦哥哥回来,满脸疲惫,见到我却拧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学长道:“之瑶是过来看我的。”
陆谦哥哥了然地笑,我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和那个学长之间有些什么。
没事,这可以成为我常过来的挡箭牌。
又是一通来电,还是那个女孩的,陆谦哥哥接起,距离太远我听不清。
大概是女孩问他最近好不好,我只看到他揉了揉脸,口型在说“没事。”
真羡慕啊,这么累却连一点点担心都不愿意让那个女孩承担。
羡慕的极端就是妒忌。
又一次聚餐,是庆贺陆谦哥哥再次拿到物理理学的奖项,那天他似乎很开心,破天荒地喝醉了。
他躺在沙发上,他的外套就放在椅子上。
他怎么连醉了都那么好看。我偷偷地拍了一张。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我翻了翻他的外套,果不其然找到一个钱包。
打开,赫然入目的是他和那个女孩的大头贴:女孩长得很漂亮,和他脸贴着脸,两个人笑得亲密又幸福。
这样绚烂的笑容刺得我的心隐隐地疼。
我偷偷翻拍了这张照片,抹去陆谦哥哥的脸,发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