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把房间门给她锁上,嘴里念叨着:“欢哥,你怎么不锁门啊,不锁门怕有贼进来。”
“没事。”赵又欢低声道:“我不怕贼。”
她的身体几乎是埋在被褥里面,何劲将手中的饭菜放到床头柜的位置,看着她将被子盖的十分严实,额头上还有些冒着细汗的模样拧眉:“欢哥……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
“我、我没事——”说话的瞬间腹部一下子被拧紧成了一团疼的她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说话都打着颤。
下午坐车的时候赵又欢就不小心将水洒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天又冷,大巴车里也没什么空调,下车之后为了找旅店还在街道上吹着冷风大半天。
何劲坐在她床边的位置,将她额前的碎发掀开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已经能看出细细麻麻的汗珠就连发梢都被沾湿。
“还说没有?你这都冒汗了!”何劲想将手掌贴在她额前测探她的温度,却被赵又欢偏过脑袋一下子躲开。
手掌落空,何劲滞了一会又很快反应过来:“欢哥,你这是发烧了,你得跟我去医院。”
“我没有……”赵又欢将脑袋往下低,何劲触碰她的一瞬间她能感觉到心脏血液加速运转的紧张,身下的经血爆发似的流了出来。
“不行,欢哥你得跟我去医院。”
何劲只觉得她是有些闹小孩子脾气,上前想要掀开她的被褥不过才掀开一角就被赵又欢死死的压住:“欢哥?”
“我没事。”赵又欢用手压住被褥,何劲掀开被子的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她能感觉到一大股经血瞬间喷涌流出从裤子上透露到了床单上。
何劲松开了手坐在她身边,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窜进鼻尖里,他嗅了嗅:“什么味道?”
问一下,大家能接受肛交吗
爆炸似的好消息
何劲仔细嗅了嗅,鼻尖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适,顺着这股子血腥味他终于察觉到是由床上散开来的味道,瞪大了眼睛:“欢哥?!你这儿……怎么有股血腥味?”
赵又欢摁住被褥的一角没让他掀开,脸颊两侧却有些淡淡泛红就像是夏日清晨里刚盛开的娇嫩荷花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何劲谈这件事情。
“我……”赵又欢的腹部还在有些疼痛,撑着身子半躺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身下床单上湿润冰凉的一片,大概是经血透过卫生纸又流了出来。她对上何劲好奇的眼睛,心跳到了嗓子眼,吞了口唾沫:“何劲……我……”
赵又欢的手指掐了掐手心,指甲陷进肉里去,心一横:“何劲……我跟你直说吧……我是个女的。”
“我知道你觉得很惊讶,但是对不起……我身体其实是个女人。”
她想到心理医生跟她说的话,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性别认知障碍症,苦笑道:“我这么久以来……一直做个男人是因为医生说我有病……我有一种心理疾病……我把自己认作成男人……”
“我没有骗你……我、我自己也很莫名其妙……这么些年我是生病……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性别……”
她抬头看向站在原地双目呆滞的何劲:“你……”
何劲还没有从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中反应过来——他从十二岁认识赵又欢一直跟在她身边做小弟后来看着她被赵家人领养,再后来一直追逐到她身边只为了能够跟欢哥呆在一起。
只有他知道,这里的三分心思存了一些龌龊和下流——他对着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产生了悸动的情感……这种情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浓厚,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只是一个无法被治愈的神经病。
何劲怔仲了许久,大脑被这个消息占据了思绪,上下滚动喉结沙哑道:“欢哥……你是……女的?”
“对不起。”赵又欢心底有些内疚,这份内疚甚至要超过了对赵又喜的自私。毕竟她身边只有这几个家人,赵家人都知道她是女人……只有何劲……傻乎乎的跟着她从安稳的职业里跑了出来躲在这个小镇上还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
“我、我是女人。”赵又欢捂住小腹缓解经期的痛苦,经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沾湿了一片,她想到刚才何劲嗅到的味道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闻到的味道……我、我、我来月经了……所以……会有点味道……”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何劲还被这个爆炸似的消息震惊在原地,许久之后才抓了抓头发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欢……欢哥!我、我只是觉得有些震惊,但是没生你的气,你放心。”
就这么简单?!
赵又欢还以为以何劲这个冲脾气当场就摔门走,毕竟谁都无法接受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竟然是个女人……她愣了一会儿:“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何劲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不明意味的笑容让她有些迷茫——或许这事对于何劲来说真没什么?
“那个……你来月经……你带卫生巾了吗?”何劲嗅了嗅,只觉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