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还是离婚?”
程诺并没有实际出轨,大闹一场最终结果,最多让程诺不好过一段时间。
至于离婚;这不只是程诺和她之间的事,这还关系程、郝两家……没那么容易。
“就这样吧。”郝嘉道。
她的目光在她面前的两幅画之间逡巡,半晌招呼人过来,嘱咐人今天展览结束后将那两幅画对调位置。
看着她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忍不住又问:“你就一点不膈应?”
“膈应?”郝嘉,“也有一点吧。”
但谁又能保证,换一个就不出轨了呢?
程诺这次至少被她掐死在了萌芽阶段,况且她和程诺的婚姻不光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涉及程家和郝家……
所以,日子还是继续过吧。
周茜的事情,过了就过了,郝嘉和程诺都当做无事发生;没想又过了月余,程诺再次出轨了。
这次的情况与之前不太一样。
这次,程诺出轨的对象不是什么初恋脸,就是他的初恋——岑依。
而关于这次出轨,郝嘉是在朋友圈刷到了。
“有些兜转,或许只是为了最终的圆满,如果能失而复得,那就不必说抱歉。”
深夜十二点的朋友圈,岑依发了如上文字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张手与手十指交扣的亲密照,女人手指白嫩纤细,男人的手背修长而骨节分明;而背景是一条不知道谁的,被浴袍掩盖着的大腿。
那白皙的手的主人自然是岑依,她入镜的手腕,浴袍袖口有一圈别致的花纹,看着像是来自郝嘉眼熟某家酒店。
而同她交握的男人的手,带着雅克德罗Grade?Sede?ograph系列的玫瑰金腕表。
那表,限量88块,郝嘉记得,程诺正好也有那么一块。
郝嘉于是将图片放大。
她是学美术,观察细节的能力是基本功;很快她便发现,岑依发的照片上那手——就是程诺的手。
所以,她再次被绿了?
郝嘉忽然想起不知谁说过的,婚姻的维系必要的三样东西:激情,依赖,和友谊。
激情,她和程诺之间与其说是激情,不如说是肉欲,上床只在双方都有生理需求的时候。
依赖,她和他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在物质上也什么都不缺,不太需要依赖对方。
唯一有的,只有一点友谊。
然而正是这友谊让她见证了程诺和岑依之间的分分合合,相较之下,她反倒更像插足者。
“Here' s?the?ge,thank?you?and?have?a?nice?day.”
Liberty百货的某家店铺里,店员将找零和手提袋递给郝嘉。
“Thanks.”
郝嘉接过,看到里面她帮程诺几幅袖口,出了店门就将东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现不在C市,在伦敦;看一年一度的弗雷兹艺术博览会
国内的事她,她只能再次找魏衡帮她查。
很快,第二天的晚上,魏衡便把查到的东西告诉她:原来,岑依早在两个月前便同其丈夫离婚了,去C市是作为主设出席她公司在C市的一个服装发布会。
服装秀?
魏衡不说,郝嘉都差点忘了,岑依原本是她的同学,也是学美术的。不过不同的是,毕业后郝嘉继续画她的画,岑依却转行去做了服装设计。
说起来,岑依的家境普通,她之所以能认识程诺,正是因为郝嘉。
而现在,魏衡告诉郝嘉:她没推断错;从酒店监控显示,岑依发微信那晚,程诺也进了那家酒店,第二天才出来;而且,酒店没有程诺的开房记录,只有岑依。
成年男女,在酒店房间待了一整文,做些什么,答案不言自喻。
“要我帮你订最近一班的飞机回来吗?”魏衡问她。
郝嘉想了想:“不用。”
既然米已成炊,她赶回去也没用。
肉体出轨是底线,这婚,得离。
只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程家和她家若知道此事,只会想办法把岑依打发了,劝她和程诺继续过日子。
郝嘉几乎可以想见他们会说什么。
男人嘛,就是这样;有几个在外面不贪嘴呢?只要他保证你妻子的位置不久行了?甚至他们还可能让她生个孩子,告诉她有了孩子,男人会更顾家。
这婚不好离,除非……
郝嘉手滑动着岑依的朋友圈,停留在岑依发的一条时装秀预告的推文上面。
她点进去看到里面的承办方的名字,当即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伦敦的深夜,C市正是早上。
“芳姐,前段时间看你说你公司缺人,招到了么?”郝嘉开门见山。
“怎么,大小姐你有兴趣。”电话那头的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