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毫无心机的魅惑:“夫君……夫君…………”
她咬着唇,欲哭未哭。
脸颊太烫了,火焰蔓延了全身,烧得两个人热热烈烈的红。灯盏中烛火已燃了大半,烛泪淌在灯池里,偶尔“噼啪”的结个灯花,激得微蓝的烛蕊临风一颤。
苏哲只觉得一颗心被薛挽香的香气填得满满当当,她抱紧了薛挽香亲亲她脸颊,手上忽然加快了速度,高背椅被带出轻微的嘎吱声,层层叠叠的低吟在内室里摇摇晃晃,薛挽香被撞得目眩神迷,有什么在心头重重一击,彷如一朵花儿在清风扶摇中一瞬间开到了极致,身边景物仿佛潮水涨息,薛挽香全身颤栗着紧紧的收住了自己,许久许久,才在苏哲的亲吻中,松散了下来。
满世界昏昏沉沉的,屋子里有说不出的迷迭香味,等到薛挽香回过神,发现苏哲已抱着她蜷进了软塌的暖被里,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忽然就睁不开眼睛了。
耳边传来苏哲温柔的说话,她似乎听在耳里,却无法回答。苏哲哄着她,扯过被角遮在她身上,起身时薛挽香想揪住她襟角,才发觉她也同样身无寸缕。青葱般的指尖划过腰线,苏哲低低的笑了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说:“我去取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我不走,别怕。”
薛挽香闭着眼睛,腮上红晕依然,好一会,才松开了她。苏哲在她可怜兮兮的耳朵尖上啄了一口,嗯,耳朵尖都红了。
将就着披了件衣裳,苏哲绕过六扇南朝花鸟屏风,在铜盆里倒了半壶热水,又在一旁的桶里勺了些清水兑匀,拿着热巾布回来时薛挽香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苏哲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掀开暖被,看到她细致的肌肤上遍布着暧昧的红痕,一点一滴,都是她留下的痕迹。苏哲舔舔唇,忽然觉得自己……好狼!
温暖的巾布擦拭在细腻的肤泽上,薛挽香想要接过手,苏哲挡着她,手腕翻转,飞快而轻柔的替她打理了。脸颊上红晕未褪又添一层,苏哲扔了巾布粘过去,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含进嘴里。
热浪消散了些,苏哲蜷在暖被里拢着薛挽香,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脊,抚到纤腰上时还妥帖的按一按,省得明儿个腰酸。
“阿哲……”薛挽香的声音软软的,苏哲环着她应了一声,薛挽香红着脸道:“我想喝水。”
方桌上置着茶壶杯盏,茶已经凉了,苏哲倒了一盏温水,拢着衣衫坐在床沿,薛挽香起身接过杯盏,一手还环着胸前的被角。圆润的肩头露在被外,星星点点的深红浅红。
苏哲觉得她也渴了,杯里还余着半盏水,她接过来,一气喝完。随手将小盏搁在外头矮几上,重又窝进暖被里。
帐蔓放了下来,花厅里的灯火黯淡了许多,薛挽香一直懒懒的不说话,倒没有方才那么困了。
“阿哲……”
“挽香……”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苏哲怔了一下,笑着道:“你先说。”
薛挽香的指尖无意识的滑过苏哲的锁骨,撩得她痒痒的。半晌问道:“我只是想问你,这几日,你怎么了?”
话说出口,俩人几乎同一时间意识到,薛挽香的性子,似乎有所改变了。从前的犹豫和退怯,到她决定只身往陪都寻找苏哲的那一刻,渐渐的蜕变成坚定和勇气,遇到任何难题,她不再退缩,而是想方设法,去寻求解决的途径,哪怕这个途径,需要突破固有的模式,颠覆她从未经历过的波折。
她都愿尽力而为,甚至放手一搏。
苏哲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这是她的薛挽香,爱着她,且被她心爱着。
她在柔弱的同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我想我大约是被世事遮住了眼。我想找方法解决一些事,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苏哲的嘴角弯出一抹笑,那些话,不必解释了,她拥着薛挽香,心满意足的回她:“只是我想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我们的感情。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开。”
薛挽香在她怀里眄她一眼:“你当然不许想这个。不单不许想放弃,连这念头都最好别要有。”
她不去问她是什么事,因为隐约能想见得到。她是女孩儿,苏哲也是女孩儿,她会担忧会害怕,苏哲又何尝不是呢。从前她想往着苏哲的方向飞,而今,她想挽着她的手,与她一同慢慢走。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苏哲爬起身挑熄了灯,酿酿酱酱的蜷回暖被,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不撒手。陷入香甜梦境的前一刻分了一缕心思出来,不晓得隔壁屋舍里曹幼祺和柳卿卿怎样了,这杯“春风一度”,她还要怪柳卿卿吗?
一墙之隔的另一侧上房里,隔了两个小花厅,装饰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内室,同样饮了“春风一度”的曹幼祺揽着柳卿卿吻住了她的唇,柳卿卿仰着头无处着力,只得松开贝齿放她进来,唔……这小混蛋亲得更狠了。
柳卿卿被逼得双腿发软,轻喘着往后退开一步,离床榻也已经很近了。曹幼祺的眼角余光望见背后风景,搂紧了她半旋过身,一同跌进了暖被中。
“曹幼祺……”柳卿卿在她怀里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