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柳菌,他动动手指都嫌费劲。
“柳小姐,还记得你我达成共识的那日,我说了什么吗。”
男人清冷的声线,带着无端的戾气。
思绪被拉回当初,她怎么可能忘了,柳菌永远忘不了,那日的雀跃和感激,在今看来,全是笑话。
当日,在姚氏的顶层办公室里,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文件,气定神闲。
他说:“柳小姐,我有必要提前声明,除了钱,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
言下之意,就是叫她别痴心妄想攀高枝。
柳菌不傻,最是能领会话背后的真实意思。
并非姚谨中多虑,商人本色,惯性把所有不定因素掐灭在计划开始之前。
规避无谓的风险,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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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补。中秋快乐。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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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摇篮曲(H)9.12
9.12
这圈子也分层级,权势人脉都带着高下利弊。
姚家是金字塔尖尖上的家族,姚氏财团玩得就是资本运作,旗下银行、金融会所、证券公司数不胜数。
姚谨中的那一句,能给的只有钱,不是夸大其词,是确实的底气。
柳家相较于姚家,实在不值一提。说小门小户都是抬举了,不过是稍有些家底的普通人家。
柳父是从小县城的纺织店一步步打拼出来的,凭着老实本分,将数十平的小店面做成了郊区的纺织厂。
由作坊到厂子或许凭本事可以达到的,可再想上一层高度,那便要靠着人脉情分。
人愿意带你一块儿玩,你或许能再往上窜一窜,人不乐意拉你一把,那你就只能老实待着。
现下这个世道,日异月新的变化,停滞不前就是退步了。与其等着被动关张,不如寻个机会另谋出路。
柳家门里找不出几个持商有道的,败事有余的倒不少。
柳父同胞弟弟的儿子,柳菌的堂哥,仗着小有微名的家底,成日的与豪门贵胄称兄道弟,总想着踏进纨绔子弟的圈子。
知道叔叔有意扩张,四处宣扬,还真带回了几笔大单子。
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第一次合作的客户,连背景调查都没有仔细考究,被侄子一番旁敲侧击的撺掇,就草率接下了。
要弄垮一个半大不大的企业,实在是太容易了。
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或许是纺织厂本就千疮百孔,内忧外患,经不起一根稻草的堪压。
大批原材料到厂后没多久,客户就失联了。柳家堂哥拍胸脯担保没问题的单子,为表诚意,连订金都没收。
跑单这样的事不是没遇到,可体量如此之大着实难办。资金周转不过来是最小的挫折,若找不到新客户接手,纺织厂倒闭只是时间问题。
父母愁眉不展,大伯一家又避而不见,生怕承担什么责难。
柳菌最是通透玲珑的,靠着自己单薄的人脉,绕了数道关系找到了姚谨中。
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真的能见他一面。
柳菌永远忘不了,在踏进姚氏总经理办公室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和忐忑,在看到他礼貌的唇边浅笑时,烟消云散定了心。
原来,真有沁人心脾的微笑,原来,这世上真有动人心弦的他。
柳菌不愿承认自己被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迷住了,她来,有更要紧的事情,儿女情长暂且放一边。
姚谨中愿意见柳菌,也是乱无章法的一次破例。
彼时的他正为着家里那个惹祸精头疼数日,躲着不见也不安生。管家每日如数家珍的报告着她又又又一次深夜未归,流连酒色。
横竖都是劝不听,或许,该想个斩草除根的法子,破了她的执迷不悟。
要救一个亏损几百万的小厂子,姚谨中甚至都不需要与董事会报告。
柳家纺织厂也并非无利可盈,只是收益周期久了些,花费心思在这样一个小case上,权当是做慈善了。
男人将目光投放在面前局促不安的人身上,她谨慎细微,知道此次有求于人,进门了也坐都不曾,发白的指节透露着紧张,看似无波澜的脸上,紧抿的唇出卖了淡定。
这份心思藏得好,又藏得不好。
无可厚非,柳菌是个知分寸的人,又离自己的圈子远,从前几乎未闻,今后也未必有交集。
这就够了,姚谨中想,突如其来的合适。适合陪他演这一出戏码。
“柳小姐。”
“在!”沉默良久的人突然开口,柳菌不敢懈怠,忙不迭地应声。
“别紧张,”姚谨中笑笑:“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
“您说。”
“报告书里的金额,不算为难。只是……”
男人一个停顿,柳菌心中一紧,脸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