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当年是这般难受。
倒不是多想引人关注,只少了她的陪伴,心里总觉得不甚自在。
到了宴会场地,虽是名声大噪,趋之若鹜的宴请,倒是私密严谨的很,里外也不过百十号人。
宋家门风通透,能允准前来道贺的都是莫逆之交,断不会有那些个不相干的痴心妄想之徒。
这是回国后第一次参加宋南圆的生辰宴,姚谨中也不生疏,从前那群发小兄弟都在,一时间竟忘了时光荏苒,葱葱数年。
“我说你可算舍得回来了。”宋轶北作为主家迎宾,见到久别重逢的昔日好友,自然高兴,嘴上确实不饶人的数落。
回国后忙着打理家业,还有一个上房揭瓦的小妖精要伺候,姚谨中连与兄弟聚聚的时间都没挪出来,怪不得他们心生不爽了。此番被宋二公子揶揄,只能自罚一杯,草草谢过。
“可不是,当初一声不吭就出国了,现在回来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坊间传闻,要见姚大少爷一面,比登天还难。”
江酬也是个喜欢呈口舌之快的,和宋轶北搭在一起能唱双簧。姚谨中从来都不是他俩的对手,这会儿理亏,一昧的喝酒求放过。
逗惯了一本正经的闷葫芦,宋二公子和江家小少爷乐不可支,可惜温禹霖不喜人多,没来参加,不然他在旁边帮腔,场面更是精彩。
时隔多年,旧友再会,什么都没变。
情谊深了,时间就变成了酒,掩埋心底,越是久了,越是醇厚。
姚谨中与发小打趣闲聊,又见了几位长辈,与前来敬酒的人客套一二,这一场宴会也算走了大半流程。
从服务生托盘中换了新酒,他这一晚喝得有些过了,挡不住殷勤攀谈的人,盛情难却的一杯接一杯,此刻眼胀胀地发红,才知道是多了。
“姚总,久闻不如一见。”身后传来奉承的声音。
又来一个。姚谨中强打精神,换上公式化的神色,转头看见来人,倒是醒了几分。
是他。林巽。
姚谨中没想过能在这儿碰到他,照理说林家和宋家应该非亲非故才是,他以林氏少董的身份来参加,是够分量,却不够亲熟。
面前的男人笑了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善意解释:“林某与宋大公子略有几分交情,这才有幸前来讨一杯薄酒。”
原来如此,他过谦了。
今日的林巽并不是仗着林氏,也不是背着林家当家的威望,是宋雁北朋友的身份,那何止是几分交情。
宋家二公子可以寻花问柳,四处浪荡留情,可宋家大公子却是人中之龙,每一步都规划得当,结交的朋友更是少而精,能应邀前来参加这场宴会的,举足轻重。
“林先生,别来无恙。”分秒间,姚谨中理清了利害关系,对林巽更是刮目几分。
“说来,林某还欠你一句感谢。”
姚谨中被他一句谢,冷了眸色,“不敢当,按理说林先生的家务事我本不该插手,说到底是在下逾矩了。”
明明心有不爽,面上却淡得叫人看不出端倪。林巽看着他,比自己还轻了三两岁数,这份谨慎,倒真是人如其名,“曲刟那臭小子净惹事,寻常的也就罢了,我权当睁眼瞎,谁知道这回竟胆大招惹了令妹,也怪我不知情的。”
好一句不知情,我看是巴不得。
姚谨中没心思对着他打太极绕弯子了,敷衍几句就算打过照面了。
酒过三巡,被动也好,主动也罢,有些上头了的男人困乏得很,他这会儿只想赶紧找到那只放风撒野的小妖精,抓到了带回家。
绕了几圈,还真在不远处的甜品台边找到了。
小姑娘一席浅灰掐腰纱裙,淑女端庄。
一字肩的设计,她近些日子胸前的奶兔子长大了不少,这会儿稍稍弯腰取食,鼓鼓的两团被压出一道深沟。
后腰的绸缎蝴蝶结精致立体,随着她走路的步伐轻盈飘荡,像极了那日她故意穿来勾引自己的绑带小内裤。
好想扯了它。
姚谨中看得口干,脚步迈过去,握着酒杯的指尖蠢蠢欲动。
不知是想扯了蝴蝶结,还是撕了这件碍事的小礼服。
男人走近,吃得正香的小姑娘还未曾察觉,倒是被寿星公主一眼发现。
“谨中哥哥。”宋大小姐也是一等一的娇软,声音糯糯地可人。
可事也蹊跷,一身燥热的男人被这娇气地一唤,清醒了大半,随即摆出了兄长的架子,笑着贺喜:
“圆圆,生辰快乐,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
宋南圆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刁蛮任性较之姚蓝岚只多不少。
“我的礼物呢,谨中哥哥。”
哪有人只送祝福却两手空空的,真不像话。
姚谨中大窘,道贺的礼物在进门时便交由宋家下人接收了,这会儿确实拿不出什么,就说手中这杯酒,还是宋家的呢。
“呃……”他难得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