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你不是女人,所以我并不想冠你以妻名。”
他说完这些,闻人冢脸色略有些暗淡:“我自知我是男人,当不得你的妻。”
“非也。”林冉摇头,望着闻人冢的眼,“我不愿予你妻名,是因你我皆男子,所以想以另一称呼代之。”
闻人冢笑道:“是谓何?”
林冉道:“夫,汝为吾夫,吾为汝夫。常理,妻者主内,夫者主外。但你我皆为夫,那主内主外一事,便看你的意思了。”
闻人冢当然想主外,好尽快拿下那些遍布全国的商号,但有些事急不得,他便笑道:“我于经商无意,还是管些府内事吧。”
他说着,又将乘着燕窝的碗往前推了推,状似不经意勾了下林冉的手指。
林冉反射性的将手抽回,端起燕窝几口吃完。速度虽快,却是极尽优雅,一派世家公子风范。
闻人冢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些可惜。
可惜了,这样一个如玉的青年,即将不久于人世。
虽是如此,他看着林冉吃下那晚带毒的燕窝时,笑得温柔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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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深不寿2
林冉的父亲于林冉娶男妻一事分外排斥, 在他领着闻人冢回到洛京林家后,就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可婚是皇帝亲赐的,礼是皇帝亲自主持的, 他即使有怒, 也不得违抗。
最开始几日, 他忍而不发。但看闻人冢言笑温柔,便也起了轻视的念头。何况林家远在洛京, 天高皇帝远,自然就把那些不满一一表现出来了。
譬如今晚,他瞧着那四菜一汤便心生不快, 猛地将筷子扔到地上, 道:“我偌大林家,晚餐竟如此寒酸不成?”
闻人冢连忙从桌上站起来,垂首立于一旁:“妾知晓了, 这便去重新备一份。”
言罢, 欲差人将一桌饭食收拾下去,却被林冉按住了手腕。
林冉先是望着闻人冢道:“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说你不必自称‘妾’, 你便不必, 无端降低了身份。”
说完,又望向堂上老父,掀袍跪地。闻人冢意图与他同跪, 被他制止了。
林冉道:“爹, 一则,他是我的夫, 厨房琐事还由他负责才是笑话。二则,他乃丞相幺子, 论地位尊贵,不在你我之下,不必与我二人卑躬屈膝。三则,他乃当朝皇帝伴读,皇上曾亲免他跪拜之礼。见皇上尚且不跪,何须向你我一介商人低头。爹你若对我与他成亲一事心有不快,便冲儿子来吧。毕竟若非我一意孤行,他也未必会进我林家的门。”
说罢,重重磕了一头。
林父初闻言时,气得青筋暴露,但听他一路说下来,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他放不下这个面子,便道:“哼,如此,你晚饭不必吃了,去祠堂跪上三天吧。”转而瞪了闻人冢一眼,拂袖而去。
林冉舒一口气,道:“是。”
闻人冢没想到他会做到如此地步,不由道:“冉冉,你何苦如此。”
林冉难得清浅一笑,道:“我当日既然做了那事,我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林冉口中的当日那事,发生在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林冉于京城最大的青楼被人下了药,正寻机发泄,恰与闻人冢不期而遇,迷糊着便上了闻人冢。闻人冢一番推拒无果,又是倾心之人,也就将就着从了。第二日,林冉宿醉起来,发现与闻人冢荒唐一夜。闻人冢面带愁容的表明心意,叫林冉不要放在心上,说他也是愿意的,本欲就此揭过,不料林冉却道:“我娶你。”
当然,以上是闻人冢的说辞,实际上,那药就是闻人冢下的。不但有催|情功效,还有致幻功效。也就是说,那天林冉根本没有碰他。
但知道归知道,却是不能说破的。
那之后又两日,皇帝赐婚,他和闻人冢就那么成了亲。
闻人冢听他这么说,心内不屑道:好一个正人君子。面上却满是担忧:“冉冉,我陪你一起去跪那祠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