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如瀑, 半掩住他挺翘的臀。
夙夜就那么看直了眼。等林冉绕到屏风后去, 他似乎才想起他提了那么个‘同寝同浴’的条件,僵着脸,同手同脚的走到了屏风旁。
隔着半透明的屏风, 隐约能看到林冉泡在浴桶里, 只露出肩膀以上部分。他咽了口唾沫,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开始宽衣。
平日里, 有婢女为他宽衣解带, 今日他本也可叫婢女进来,只是心中莫名不愿。
夙大教主他想得简单,解衣而已, 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可真正自己动手, 他才发现他的手竟然抖得厉害,脱裤子时险些被裤腿绊倒。他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 又不是三岁小娃,怎么就笨的跟个不会穿衣的傻瓜似的。
等他真的脱得**, 走到屏风后时,却见林冉放下肃然面孔,笑眯眯的望着他,“你涂了胭脂么?脸怎么这般红?”
若是平时,夙夜该当回上一句,“本座人面桃花,哪里需要胭脂?”
如今,他却只是呆呆傻傻,吞吞吐吐:“本,本座才没有。”
“哦——?”林冉拖着长长的尾音,直把夙夜看的眼珠乱转,才指着面前空地,“那就快些进来,等了你许久,水都要凉了。”
以夙夜武功,正常时应是耍个帅,足尖一点,飞身进来。今日,他却是爬进来的。双手扒着浴桶边缘,艰辛的抬起一只脚伸进水里,然后再抬另一只……连一边阶梯都忘了走……
白七在空间里笑的肚子都抽了。林冉也是忍得辛苦。想他外人面前那般强硬霸道的人,怎么他面前就这么一副蠢样?
不过,心情却很好。
进了浴桶,夙夜便绕到林冉身后。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丢了很大的人,对着后脑勺还能自在些。又想起林冉体内经脉症状,便欲图放下闲杂心思,专心为他调理。然而,他所有伪装的镇定在林冉身体靠在他胸前的那一瞬,土崩瓦解。
他腿间的小家伙竖了起来,滚烫而坚硬。
想起林冉正经做派,若是被他讨厌怎么办?
心中慌乱,夙夜猛地推开林冉,正要想法子掩饰身体症状,边听林冉笑道:“血气方刚少年郎,你知我为何不肯与你一间房了么?”
心花未及怒放。便见林冉转身,言笑晏晏:“吾观教主您面露异色,是否需要属下为您解忧?”
那一刻,夙夜脑中一片空白,近乎本能地揽住林冉的脖颈,吻了下去。
第二日天明,林冉睁眼时,夙夜同清晨一样醒着,同昨日清晨一样静静望着他的脸。只是昨日,他脸上惊愕不解中带着欢喜,今日脸上却只余了高兴。他见林冉醒了,克制不住也不愿克制,叼住他的唇亲吻起来。
肌肤相触间体温渐升,他忽然想起中原人的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原来真有一人,当你得到他时,哪怕从此要溺死在对方床上,也叫他心甘情愿。
只是林冉身子太弱,不比他身体康健。夙夜吻了吻,便喘息着松开了他,待呼吸平复,他将同样赤着身的林冉拥到怀里,“你以后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告诉本座。本座猜不中你心中想的什么,昨晚险些被你气死。”
林冉疲惫的嗯一声,嗓音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沙哑,“快些起了,叫师妹他们看了不好。”
“管他们作甚?你睡你的,我这就去送走他们。反正行李马车都已备好,咱们随时可以回去。”
夙夜对风峦怨念很大,尤其对方那自然而然亲近林冉的样子,叫他看了心里直冒火。
“再等等吧。”林冉打了个呵欠,“年幼时,算命先生曾给师妹卜了一挂,卦象显示师妹年十九时会遭一大劫,劫过则福禄安康一生,劫不过……”
林冉没再说下去,想也知不是什么好话。
他这是说谎,也不是。
算命先生是没有的,但劫是有的。里,正是因为夙夜和原主跟在一边护着,风峦才安然度过生命中最险恶的一段时间。如果他现在回去,天知道风峦的主角光环够不够大,能不能成功护她。况且这女孩儿得了他的眼,如果可以,他是想帮她的。
夙夜不满,“你在我怀里怎么还一直想她。”
林冉依旧那副倦怠语气,莫约真是累极,“你莫吃些无用的醋,我从小与师妹一同长大,早已将她认作亲妹,非你所想一般。”
“此话当真?”
“若是假的,我昨晚怎会……”说着,林冉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听不见。
夙夜动作稍顿,听他呼吸平稳,终是不情不愿的道:“看在你的份儿上。”
林冉再醒来时,刚好赶上午饭时间。夙夜一直在院外练功,听的动静便推门进来,半强迫性的服侍了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