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筱鹤的脸离她极近,她眼看着他听了她的问话后,一张脸渐渐泛起红来。
琉璃美目深处渐渐起了涟漪,灼灼明艳的看着她,出口的话却极轻缓,“我曾有一段时间,不举。”
顾轻音瞠目结舌,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何况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一般男子怎会轻易说出口?
“轻音,”明筱鹤低垂着眼帘,掩盖住复杂的心思,“没唐突到你吧?说实话,这种事换了任何人相问,我都绝不会说的,但问的人是你,我不想胡乱编造一个旧疾来骗你。”
顾轻音心头微热,为了他的坦诚。
她摇了摇头,竭力镇定着,将画着春宫的竹简交给他,“大人,时辰不早了,不如”
“不如看完了我辛苦整理的卷宗再走?嗯?”明筱鹤的声音几乎就贴在她耳根处。
她一惊,身子退了退,无意间敞开了双腿,又是一大股春潮涌出来。
明筱鹤定定看她清丽的侧颜,缓缓道:“轻音,若你实在不愿,我也并非喜欢勉强之人。”
他接过那竹简,随意放回书架上,手里正试图打开另一卷竹简。
顾轻音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她实在无法拒绝明筱鹤这样诚心的求教,他对自己这般坦诚,甚至连隐疾都说与她听,另一方面,她的身体却越发不听使唤,这种感觉她太熟悉,这是她沉沦情欲的前兆。
鼻尖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体内深沉的欲望像是沉淀隐忍得太久,几近爆发的边缘。
“怎么了?”他的手搭上她额头,微微蹙眉,担忧道:“有些烫手,你病了?”
被他微凉的手掌触碰,顾轻音全身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匆忙道:“大人,下官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身体不适?”明筱鹤唇角微扯,“那我更不放心你独自离开了。”
他手下看似随意的在她胳膊上一拽,顾轻音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回紫檀木椅子上。
明筱鹤将椅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双手撑在扶手上,身体前倾,俯下身去,几乎就要贴到顾轻音脸上。
“轻音,我对你,可以无话不谈,为什么你就不行?”他嗓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如青笋般修长的手指像一只温热的画笔,缓缓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
轻缓的滑过她的额头、面颊、鼻尖、唇珠和下颔,再缓缓移至她的耳廓和耳垂,时轻时重的撩动。
顾轻音本能的屏住了呼吸,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灼热异常,烧毁了她的神志。
她喘息,避无可避,无意识的开口,“大人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