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旅途</h1>
说走就走。
动身这天,四个人都擦着黑起了身。余家兄弟惯常出远门,需要带什么,心中都有数。
三兄弟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沈星娆插不上手,就着黯淡的晨光,将这处院落看了又看。
之前余松说过,若是送沈星娆走,须得先去打猎换盘缠。承诺终于被兑现了,事到临头,她又突生留恋之情。
太阳尚且不知身在何处,但是天光已经亮起来了。
天光黯淡,虽然万物能被分辨出来,却像隔了一层。梁柱门楣上,平时一眼就能看到的虫洞,节疤,破损都被遮掩了,此刻显得分外齐整。
此去甲城,需要翻两天山路到达官路,然后去驿站坐马车。
可沈星娆连半天都走不了,太阳才升到半高她就废了。
迈过一个沟坎的时候,她的步子不够大,一脚踏空滚了下去,还好反应快,用胳膊把头抱住了,只是手被擦伤。
余柏连忙把行李扔给余枫,三两步窜下去下去把人背了上来,然后就一直背到中午休息。
第一次和沈星娆如此贴近。起初,余柏全身都是麻酥酥的。肩膀挤着两团软肉,热得简直要着火。香甜的呼吸就在耳边,吹得他下身那物硬得能打虎,百般克制,没立时把她压在身下。
后来因为分神差点双双掉下悬崖,余柏才逼着自己专心赶路。实在忍受不了就掐着虎口醒醒神。
中午四人在背风处生火煮了汤,把干粮烤着吃。很简陋的食物,沈星娆却吃得很用力,体力消耗太过,饿极了。
吃完饭之后,尴尬来了,沈星娆要如厕。
看到她那坐立不安又怯于开口的神色,余松立刻了然,放下行李拿起钢叉,对她说道:“跟我来。”
沈星娆霎时红了脸,低着头走在余松的身后。
余松找了一块高度齐腰的草丛,用钢叉清理干净蛇鼠虫豸,然后撤出来,背过身站在十米开外。
沈星娆的脸皮红得不能再透了,经过余松身边的时候,头也不敢抬,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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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天的路程,因为带着沈星娆,硬生生走成了三天。
到达红山驿的时候,驿站里的人都已经睡了。
“吴二哥,真对不住,这么晚了叨扰你。要不是带着身体弱的弟弟,我们就住在外面了。”看来余松是吴方的老友,见了面两人便互相给了对方胸口一拳。
“小事。手脚轻点就行。来了个大官,排场好大,有几个随从住在这边稍房里。”吴方说着,打了个哈欠。
起床太匆忙了,他的袍子随便裹在了身上,下摆都不一般齐。头发乱七八糟地散乱着,如同一丛杂草。
驿站里的人惯常迎来送往,练得好脾气,半夜被值夜的伙计叫醒,吴方也没有怨言。
“对了,你弟弟没生病吧?”
“没有。幺儿你知道的,太娇惯了,头一次走这么多路,身子虚。”
“那行,恭喜你,弟弟都长大了,你也熬出来了。对了,现在不敢烧热水,今天先脏着吧。”
“那是自然。不敢吵醒大家伙。吴二哥你睡去吧,明天再找你喝酒。”
吴方给四个人安排了两个房间就回去睡了,又让伙计找了水婆子送过来,然后就回去睡了。
问了伙计才知道,现在已经戌时三刻了。
一进屋沈星娆就倒在了床上,今天一早起来赶路,赶了十几个时辰,虽然有一半是在余柏或余枫的背上,可她还是累了半死。
“饿不饿?再吃点干粮吧?”余松一边放行李一边说道。
没有回音。沈星娆已经睡着了。
余松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她被冻红的脸。
触感和几天前摸到的一样好。下身猛然绷紧了。
前两天在猎屋里睡,大家挤在一起,为了给弟弟们做好榜样,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屋里就他们两人……
手指抖得像是在拨揍琵琶。
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血液像开了锅一样沸腾着,其中最炙热的部分冲到腹部,让那隐藏的巨龙几欲喷出火焰。
再也忍不住了。余松手忙脚乱地把巨龙放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了那张红扑扑的嫩脸上。
就这么一霎那的接触,就让余松爽得脚趾都卷起来了。
太舒服了。差点当场交出积攒了二十四年的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