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校服外套,身上穿夏季的白短袖、蓝长裤,裤脚缩筋缝线用剪刀挑了,十分阔,尤显脚踝纤细。
傅年年有傅钊宁房子的备用钥匙,但几乎不来。一来这房子是买来方便傅钊宁学习的,傅年年自觉不能打扰,二来傅年年自己也很忙,学习的时间都要挤不出了,怎么能天天和哥哥腻在一起。
她没有哥哥那般的意志力,和他坐一起她就想聊天玩耍,不想干正事。
人和人之间需要距离。
但今天是录取结果公布的日子。
这种重要事件,她一定要在场。
傅钊宁的人生早有规划,出国念大学,或许读个研、读个博再回来。早两年,傅钊宁就开始准备。傅年年看在眼里,知道哥哥比谁都努力,而他申请的几个学校就在近期发offer。
家里重视兄妹俩的升学,傅年年初三、傅钊宁高三后,不必要的宴请不需要去。傅年年初升高,被管得松,傅钊宁却被管得很严。大概是这个原因,傅钊宁准备托福的时候,曾经抱着她问,要不他留在国内读好了,有朝一日他们或许能在同一个大学。
这怎么行,她哥哥这么厉害,可是要在世界范围内闪闪发光!
傅年年劝他打消这个念头,由衷担心哥哥的心理状况,事后回过神,怀疑她哥是不是想骗她刷题。
今年,情况反过来。
傅年年自从记起要出结果这事,心神不宁,有点辗转反侧的意思,傅钊宁却浑身上下透着风轻云淡,好像满不在乎,但又胜券在握。
终于熬到这一天!
傅年年的做人准则,尽自己所能,陪重要的人度过重要的时刻。
傅钊宁不疾不徐跟在后面。
今天他收到母亲的短讯,说傅年年班主任电话家访了,让他抽时间去趟初中部,了解具体情况。他本想着向当事人了解怎么回事,但傅年年一心扑在查offer上。
傅钊宁不是太懂。
他胜券在握,录取是必然,没有傅年年的急切。
再者他申请了几个大学,今天公布的只是其中一个。
傅钊宁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他不喝这东西,傅年年喜欢。虽然傅年年很少来,但她喜欢的,他常备着。他走进房间,窗帘大开,傅年年跪坐在他床,打开笔记本电脑,对着开机界面的屏幕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冰可乐贴在傅年年脸上。
傅年年抗议:“哥——”
傅钊宁:“现在喝?”
“等下啦,我先帮你查。”
她葱白的指在键盘上飞舞。
太阳从薄云后露出来了,室内光线变得灿烂,一错眼仿佛金花缭乱。
傅钊宁目光所及,傅年年被夏日的光勾勒,面容沁出几分艳丽的暖色。
良久,一声欢呼,傅年年转身扑住哥哥。
“拿到了!哥哥你太棒了!”妹妹声音欢欣雀跃。
傅钊宁差点被她扑得后仰。
她兴奋地亲了下脸颊,由衷地为他高兴。眼中仿佛淌出光来,红晕又使脸蛋显得非常细腻。肉孜的嘴唇,不点而红,像用口红抹过,引诱一个吻。
眼前的妹妹,惹目光流连。
难以理解的东西变得不重要——本来也不重要——傅钊宁在意的不过是眼前的人。
他被欢乐感染,微微勾起嘴角。
“年年。”傅钊宁猛然捧住妹妹的脸。
傅年年这才发现哥哥反应不大,只是略带笑意,眸似深潭。
衬得她和小孩子一样。
傅年掰脸上的手,没掰动。脸颊肉被挤压,她变成了貌美的“可达鸭”,嘴巴都撅起来了。傅年年不满地戳哥哥胸膛,口齿不清:“干嘛,锅锅,李不开心吗?”
还是太开心了,所以玩她的脸颊?
“松手啦锅锅——”
傅钊宁轻笑,定定的注视她。
他再次叫了声“年年”。
傅年年眨眼,倏然发现她哥表情有点认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的记忆被偷走了?
傅年年有点慌,刚要说话,脸上手没了,人被傅钊宁扣住后脑弄近。
毫无征兆,被扣近了亲。
荷尔蒙
傅年年被这转折惊到,而后习惯性回应。
她的适应能力在某些诡异的方面出奇好。
随后,后坠。
只在一瞬间。
她被压倒在床上。
傅钊宁抚着妹妹的后颈,不许她乱动,也拒绝她神游。慢慢的,马尾被解开,傅钊宁手指插进云一般的乌发中。
要是可以,他希望抽干傅年年的氧气,让她为他而活。
但这不行,傅年年的心自由散漫,要是关住她,他们一定成仇。
傅钊宁不干涉傅年年的爱好和交际。
起先想着,谁发现端倪,阻止阻止他。
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