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从後面紧紧抱着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两人依旧不说话,睁着眼睛睡不着。上一次听到展渊的八卦,她虽难受,但内心是拒绝承认的:哥哥喜欢的是我,可能是和别的姑娘开玩笑的。然后她就放飞自我,和莲生好上了。
但若人人都这么说,事情八成是真的。
田七闭着眼,想起以前被娘亲骂了,或是被镇子里的小夥伴欺负了,她虽能忍住不哭,但哥哥温暖的怀抱是少不了的,她喜欢趴在他身上,把一肚子苦水倒给哥哥。
每次他都很耐心地听她讲完,还时不时地抚摸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般拍她的後背,她被弄得很舒服,讲着讲着就压在他身上睡着了。
后来哥哥下山历练了,当她都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他回来了。
那会她隐约感觉自己喜欢上了无痕哥,她喜欢他对她笑,每当两人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起,她就能乐个不停,这点心事她不敢和哥哥讲,实际上,她有点怕他。
最后她没能和无痕哥在一起,她变成了展渊的女人,双亲的去世对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哥哥安慰了她。一开始她有些抗拒,可最终哥哥以能腻死人的柔情感化了她心中的刺,她真的有想过就这麽跟哥哥过一辈子,她不嫁他也不娶,就在世俗道德之外快活地过一辈子。
周围的场景开始旋转,田七依稀看到自己被哥哥压在身下,他凶猛的抽插引得她欢愉又带着羞耻的呻吟,旁边好像还有一双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不敢走上前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些。
田七扭头跑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风无痕带她离开的那一天,她能听到哥哥撕心裂肺的吼声,但心狠的自己终没有回头,辗辗转转来到了风雨欲来堂。
两个身影从远处走来,田七定睛一看,那高大伟岸的男人就是她内心深处想要再见一面的哥哥展渊,而站在他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她不认识,但从两人对视的目光,傻子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
展渊对田七说:“莫恬,这位是黑山国的任姑娘,我出远门时遇见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还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瞬间,田七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不说永远不娶妻的吗?哥哥你骗了我!”
原本笑容和蔼的展渊换上了他一贯冷酷的表情:“从你逃出莫家庄的那一天起,你就没资格再说这种话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已经跟我无关,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若不是任姑娘惦记着要邀请你,我是再不会来找你!”
展渊的话没说完,田七已经哭出了声,原来他们兄妹间的感情那麽脆弱,可这又能怪谁,无论展渊是否有错,逃离他的是自己。
田七见两人亲密地越走越远,不管她怎麽喊他,哥哥都不回头,她哭得更加凄惨,像只被抛弃的孤独小狗蹲着呜咽个不停。
身後的温暖稍稍驱散了她的不安,田七抖抖长睫,从噩梦里醒来,背後是莲生细密的吻,她僵硬地转过身子,温顺地让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吻去她滑落的泪珠。
“做噩梦了?不要怕,我在这里。”这时莲生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能安慰人心。
“嗯,我没事,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莲生隐隐能猜到她心里的失落,也知道这都是谎话造成的,但他能怎麽办,好不容易上天让他在这混沌的世界中遇见了她,又怎能残忍地把她带走!
别说是假话,就算要迫不得已除掉妨碍自己的某些人和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一旦自己接管了风雨欲来堂,白组的人就会听从他的排遣??
田七身在莲生怀里,心里却想着哥哥,她觉得自己好贱,哥哥对自己好的时候,拼死要离开,现在她有了莲生,哥哥就算要娶别的女人,她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可是,女人不就是这样吗?希望在意的男人能一直围绕自己打转??按哥哥的性子,不喜欢的人是绝不会娶回家的,他要成亲,一定能幸福,她与展渊再无可能,何不让他好过些呢?
这麽想想,似乎也没先前那麽难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她小手轻轻抚摸莲生的腰部肌肉,轻轻说道:“莲生,谢谢你,我好多了。”
“小丫头,还说什麽谢,有话别憋在心里,把我当泔水桶也没关系,你一直在我这。”莲生拉起田七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有力的“噗咚噗咚”声从手掌传到她心里,她感动地红了眼眶,半开玩笑地说:“莲生你好傻,我不值的,我是个贪心的女人,会把你整个人都吃掉。”
“就怕你不贪心,小七儿可以更贪心些,反正我莲生全身上下,哪处不是你的?”说完还妩媚地抛了个媚眼,结果发现自己下面那活儿硬了,暗叫声不好,田七心情低落,断不可能和他做爱,自己激动了,谁吃亏一目了然。
可是田七不这麽想,睡了一小觉,有些事想通了,人也精神了些,过往情事还在乱糟糟地在她脑里打结,她需要做些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