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平,一定会被骂不懂得团队精神,背信弃义。
莲生的客人战斗力不是盖的,当然不服输,本来被雾清抢了风头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各种污名都往莲生头上扣,自然不答应。
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小姐打探了一番,才发现原来一开始有几位年轻的小姐看上了雾清,翻了他的牌子。楼里众人也知道,雾清又吸引到了新的主顾。
但雾清转身告诉这几位小姐,莲生是他的长辈,他非常仰慕莲生,希望姑娘们也能够亲眼见见他的崇拜者。这几位姑娘还没有发展成死忠拥护者,自然要浪一浪,于是又翻了莲生的牌子。
这在公子馆里非常常见,然而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莲生见雾清排名上升快,恐威胁到自己的位子,于是抢了这几位新客人。
公子能吸引到多少客人,全凭本事,但也要遵守最基本的道义,像这样从别人手中直接抢过来的,最要不得。于是莲生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反复辱骂。
莲生的客人看不下去,查了传言的来头,越发感觉这是雾清的自导自演。于是家眷圈内分为两派,一方以“打压新人”为大旗,指责莲生手段阴毒,气场小;另一方则拥护莲生的正统地位,讽刺雾清歪门邪道,寻机上位。
其他公子的客人站队的站队,看戏的看戏,夫人小姐们这么久没有遇上如此有趣的八卦,一时间津津乐道。连茶馆里说书的都将这一段编成了话本,添油加醋地每日更新。
这件事传到了掌柜耳里时,已经闹得满城风云,不得不管,今日他传莲生到房里,就是想问一问他什么想法。
“不过是花边传闻罢了,君临城无聊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件事能让大家拿来讨论,对风雨欲来堂是件好事。我估计,这么一来,光临这里的客人会更多。”莲生不咸不淡地说。
“我熟悉你的性子,断不会明着抢别人的客人。只是让雾清那孩子占了好处,我怕你不服气。”
掌柜的想法,莲生早就猜到,一切能给风雨欲来堂带来银子的事,他都欢迎。至于自己的名誉,本就在名利场,怎么可能一点风波都没有。再说,抢客人一事没有明确证据,大家讨论一阵就过去了。掌柜传他来,无非是希望他表明态度,现在莲生表示不在意,正中金焕下怀。
果然没看错莲生,掌柜微微点点头,再给颗糖吃:“雾清那边我交代过了,让他不要太过分。这段时间会稍微委屈你一下,女人的注意力容易分散,用不了多久她们就忘了。”
莲生点点头。转身出门就看到扒在窗棂上偷听的田七和银月,两人见莲生出来,一人挽着左臂,一人挽着右臂,急切地问掌柜都说了什么。莲生希望此事到此结束,所以搪塞了两人几句。
“雾清果然不是个好的,一开始蹭莲生就算了,现在还要踩几脚。得亏莲生大度,换做我,一定跟他翻脸。”
田七低着头沉默,虽然她很赞赏莲生的态度,但是总感觉如果放任雾清,他还会有新的举动。
田七的第六感果然没错,没过两天,莲生又有了新的传闻,如果之前所谓的“打压后辈”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个可以算是“丑闻”的消息一旦坐实,莲生的公子生涯就报废了。
坊间盛传,莲生公子虽每日接客,实际上暗地里已经有了相好。
女人这种生物的心理就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公子可以四处留情,却决不能专情于一人。莲生的客人们开始怀疑,明明去年就放出消息,称今年七夕节会拍卖莲生的“第一次”,却迟迟不见动静,莫非真有了相好?
想到莲生可能将温柔独留给另一个女人,还可能不是处儿了,这些夫人小姐们就恨天怨地,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誓死要把“传说中的女人”找出来。
风雨欲来堂附近突然多了很多神色可疑的女人,但凡看到进出的公子,就冲上前打听一番。有些胆子大的,还偷偷潜入后院,想要跟踪莲生,找到那个贱女人。
田七是真的怕了,她太清楚盛怒中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她可不想被人拽着头发按在地上,一边打一边骂她“狐狸精”,会不会扒光她的衣服游街?再见到莲生,田七能躲就躲,生怕被人发现两人有过多接触。
莲生终忍不住了,消失了一个下午,最后出现在雾清房间里。
雾清洗漱完毕,正打算睡了,突然见圆桌边多了一个人影,竟是莲生。
“这么晚了,前辈来雾某这里有何事?”
“你若还尊称我一声前辈,就应该知道我为何在此。”
“雾某愚钝,实在不知。”
莲生呲笑了一声,头一回细细打量这个后辈。外人都说他俩长得像,今日看来,确实如此,只不过……
“都说‘雾清现莲生’,雾里看花毕竟不清楚,外人只被雾蒙蔽了双眼,只有雾消失,莲才会显出真面目,你说是也不是?”莲生一步步朝雾清走去,脸色阴沉得吓人。雾清不由得被莲生浑身散发出的气场震慑住,连连后退。
“瞧,这就是你我的差距,若想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