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头当家,文咏不敢进屋,打算悄悄地离开这里。
“站住,有什麽事吗?”带着急促喘气的声音唤住了文咏,男人似乎已经进入到了最後的紧要关头。
“金焕的人在我们月华楼耗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无计可施。”
屋里的男人并不回答,倒是那女子的叫床声更加响亮销魂,她拖长了声音,配合着木床的嘎吱声,在男人的低吼中尖叫了一声,随後便一阵寂静。
文咏也不知男人听进去了没,犹豫着要不要再回答一遍。
“扫兴??文咏,你进来吧。”
文咏推开门,低着头,不敢看床上那一片春光,目光只能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男女衣裳。“你只要管着月华楼的门面,赚了也好,赔了也罢,都不用你操心。剩下的事你别多问,更不要管,听明白了?”
文咏点头称是,慢慢退出了房间。
待他关上门,一个黑影便从窗口跃入,他笑嘻嘻地调侃道:“怎麽,打扰你办事心情不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讨厌那个姓文的,虚伪得很,不像我们,坏得这麽明显。”
床上的男人刚射完,看上去心情不错,他回道:“他就是个摆在明面的小棋子罢了。你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不是看你哥哥去了吗?”
“这不是想我的小惠了吗?介意让我疼爱她一下吗?”
床上的女子有气无力地撩开幔纱,妖媚地顺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摸:“尤爷好生勇猛,奴家都要受不住了,现在这下面还在流水呢,裴哥哥还要来吗?是要把我弄死在床上吗?”
被唤作“裴哥哥”的男人嬉笑着凑过来,用手指捏着她粉腻的下巴,一脸不正经地说:“你不就是喜欢在床上被干吗?再说,你的小穴儿被操开了,正合哥哥我的心意。”说完抱起女子就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尤老爷说道:“小惠我就先借走了,有事明天再说。”
这边厢,等月华楼打烊了,莲生才领着众公子小姐从店里撤出来,送客人们回府後,一群花蝴蝶走在寂静空旷的大街上,他们都很兴奋,前段时间憋屈的火终於发泄出来了,说说笑笑乐个不停。
莲生平静地看着他们,突然有点理解金掌柜的心情,风雨欲来堂身兼皇家的哨岗没错,同时也是这些家世不好的公子们养家糊口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远离世事的避风港。
某些人虽说争强好胜了点,但是本性都不坏,像银月都可以说是单纯,文咏这样的另类则实属少见。掌柜护短,若以後他接了班,也定要如掌柜一般,视风雨欲来堂的人为兄弟,护他们周全。
回了风雨楼,莲生回了掌柜,金焕沈默了片刻,反问道:“对於这件事,你怎麽看?”
“月华楼一直很老实,自己做生意,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年三四月后,就有动静,现在更挑起事端,应该是有人在幕後推动??我觉得不像是文咏干的,他还没这能耐,肯定有人拿他做掩护,背地里计划些别的。”
掌柜点点头:“我也这麽想,这件事古怪得很,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太被动了??你明天依然带人过去,然後钻个空悄悄去他们後院转一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什麽,带上白组的人,以防万一。”
莲生点头应了,从掌柜房间里退出来便直奔自己的房间,这几天一直忙里忙外,都没太多时间顾上田七。
房间里的蜡烛还亮着,莲生轻手轻脚地换洗了衣物,进到里屋,见田七正抱着被子大眼巴巴看着他,不禁莞尔:“还没睡?”
“嗯,睡不着,等你。”田七铺开被子,示意莲生赶紧钻进来。
“要是困了就别等我,这几天有点忙,等忙过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莲生顺手拉过田七的胳膊,把她锁进怀里。
第二天田七醒来,身边已不见莲生的身影,她迷糊地抓抓头,自己睡得那麽沉吗,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慢腾腾地洗漱,打扫庭院,突然想起七子的食粮没有了,正打算上街买一点谷子,眼角瞥见了远处一块苗圃上有了些小绿芽,她转念一想,有植物,就一定有虫子,抓了软软的小虫喂七子,一定比干巴巴的谷子有营养。
她兴冲冲地找了两根不用的筷子,蹲在苗圃旁边,不停地搅动土壤,可是她觉得把地都翻了一遍,连个虫的触角都没见着,她气馁地坐在台阶上休息,盘算着只能再委屈一下七子。
“你在干什麽!”一道吼声在田七背後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她回过头,见星灿公子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眼里冒着怒火,“你干了什麽?谁让你碰我的海棠?”
田七对星灿公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指使她洗被男人体液弄脏的衣物那件事上,自然也没好气:“谁动你那软趴趴的破草了,我不就是翻了翻土吗,还算做好事了。”
星灿气不打一处来:“你那叫翻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下面埋了宝贝,这……这一片狼藉,我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
田七又看了一眼苗圃,没了声音。刚刚没注意,现在看来,的确有些残暴,可怜的叶子垂着头,地上还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