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
她似乎又能听见草丛里昆虫的声音,刚刚的事情好像一场梦。
幸好,若不是垫上了布条,莫恬估计又要去清洗了。
回到水屋,莫恬特意朝风无痕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一片黑暗,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进了房间,她找来铜镜,对着脖子处细细查看,发现只是有些红罢了,并没有吻痕,睡一觉就不碍事了。
莫恬突然想起,自己大病初愈去澡堂子时,脖子上就被种了一颗大草莓,当时事情繁杂,她也没细想。现在看来,那个人是不
是就喜欢啃她脖子?
心中有个答案,但莫恬不敢想,也不敢求证。
他的心思她明白,原以为这段时间故意的疏远,能让他知难而退,看来没有那么容易。
莫恬歪歪倒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会不会从她下水时就在那了……
天哪!她不会当着他的面做那些羞人的动作吧!
莫恬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停给自己催眠,没关系,反正病着的那会,他应该都看过了,可是……被看和她自己做出那些姿势是
两码事,她还怎么见人!
羞耻感爆棚的莫恬欲哭无泪,失眠到半夜。
失眠的又何止她一人,不远处的屋子里,男人再次将手覆在那处,想念着那片嫣红,回味着细腻的触感,她眨眼睛时,睫毛在
他手心刮着,扰得他心都乱了。
听到别人说要追她,虽然怀疑其中真假,仍不可自持,只想把她藏起来,谁也见不着。
一股白灼喷薄而出,恬恬,你何时才能接受我……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十六?密谋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十六?密谋
这是一个很有书卷气的房间,狭长的室内,进深用楠木雕花隔扇隔分成南北两间小室,方几上,金瓯永固杯一个,内装屠苏
酒;另有玉烛一盏,手引发光,还有朱漆雕云龙盘一个,其中装着八个古铜吉祥炉,古铜香盘两个。
绿纱窗下,安放一只黑漆琴桌,独独放着一张螺钿交椅,其中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
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襄水晶球的白菊。
男人就临坐在这花梨大理石大案前,下手平稳,一笔一划,不慌不躁。
若不是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这里简直平静得如世外桃源。
“展大爷,你那些兄弟们和我们又打起来了!”
来人汗水岑岑,看向屋内男人的神色却有些底气不足。
“掌柜言过了,不过是切磋。”
“才不是切磋,又一个人骨折了!我说展大爷,并非不拿您当贵客,您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但不要变着法子折磨我们兄弟
啊!”
男人终于放下笔,眯缝着眼看向来人:“我自然知道掌柜热情好客。只是我们风组历来闲不住,总喜欢和别人比试武艺。不过
话说回来,白组是不是总放水?金掌柜,和风组不用客气,不能因为我们是客就保留实力,您说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
金焕心里默默叫苦。自打展渊从军营里回来,就扎根在这里不走了。
金焕也知当初隐瞒了莫家小姐的消息,惹展大爷不高兴了,所以对他有求必应,他要最高级的房间,给他!他白吃白住,也准
了!
金焕也明白,展渊是气当初白组一个不留神,放莫家小姐随着莲生去了军营,听说还染了廿日热,生死不明,这下正死死按着
白组撒气呢。
怎奈白组擅长的是打探消息,面对经常实战的风组,三两招就落于下风,所以每次都只有挨打的份。
幸好莲生一直在军营里照顾病人,不然铁定被一起收拾。
金掌柜恹恹地走了,风大帅见屋内无人,阔步而入。
“今天又去练手了?”展渊没有抬头,便知是他。
“可不是,一帮小子嗷嗷乱叫。”
“点到即可。”
风大帅愤愤不平道:“真不是我们出手重,而是他们不经打。”
展渊笑了笑,放下笔,问道:“他来信了吗?”
风大帅这才想起正事,赶紧从怀里拿出小纸条,交给展渊。
展渊皱眉看完,放在烛火上烧了。
“过两日,咱们悄悄去一趟边境,拿点东西。金掌柜这边你想个法子瞒住他。”
风大帅点点头,看来为了防止被白组的人盯梢,这两天得加大力度折腾他们,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风大帅离开了,房间里只剩展渊一人。
他放了笔,细细看着纸上的人,虽然他画得足够仔细,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如她半分,有些心烦,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想想,他和风组在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