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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点被活活打死。好在没伤到内脏,就是断了骨头,肿了头。唉,不是我说,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打算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许秋霖无神地看着墙“我娘死了。我早前的心愿都建立在她的心愿上,现在她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许秋霖,她死了,可你活着。你还有她的血脉,你该为她报仇。她这辈子的恨在于郁郁不得意,你不能重蹈她的覆辙,你想报复吗?”
“我想,我做梦都想。可我能怎么办?我没有后台,我的爹还阻止我,我现在是全中统的笑柄,我还能怎么办?回关东州做一个小卧底一辈子吗?等到立功,全部都是别人的。我,我。”
“许秋霖,你可以有更好的路,关键在你想不想走。”
“宋姐,你什么意思?”
“秋霖,这几年,姐的心思你也知道。”宋安突然羞涩起来“我男人死了,我这些年打拼着不容易。他留下些家产人脉,虽然没法比起你爹,可也是不错的。你,你想不想?”她不说了,只是热切地看着许秋霖。
一瞬间,许秋霖想到清桐。他明白宋安的意思,这几年如果没有她,他也没法在这边撑到今日。罢了,和荣华富贵锦绣前程比,情爱算什么呢?清桐那样恨他,哼,正好让她明白她就是他手中的玩物。
这样想着,他点点头“我娶你。”
“秋霖。你真的愿意?”
“当然。”许秋霖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子,突然笑了,这笑也震惊了他自己。
“秋霖,你放心,姐以后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你放心。我先去看看给你煎的药,你等着哈。”宋安起身,脚步轻盈。
许秋霖闭上眼,心中空落落的。理想也好,风骨也罢,他拼命追求的,终于都弃他而去了,就像是清桐一样。他不想变成母亲,却最终比母亲还难堪。
“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乱世。”许秋霖低声安慰着自己,对着屋外的青天白日他冷笑。
伤好了些,他和宋安去了南京,给他娘在故里离了衣冠冢。宋安当着他的面,给婆婆磕了三个响头,他们结婚了。
在上完坟回城的车上,两人都沉默着,突然许秋霖停下车,两个人对视一眼,他猛地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拉出宋安丢进车后座,自己也钻进去。
许秋霖拉过宋安狠狠吻着她的唇,血腥的味道弥漫着,在宋安错愕的目光里,他翻身将宋安压在身下,发狠地送入宋安湿热的下身。
宋安尖叫着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却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随着他的撞击她的头不时撞到车门上,她忍不住哭起来。许秋霖到底心软了些,取过枕头放在她面前,缓解了她的疼。
许秋霖的泪一滴滴涌出,和汗水混在一起。他用手按住宋安的头,不让她转过脸来,抵住她的腰释放后喘着粗气抽身出来,他把软下去的宋安安抚好,自己跌坐在一边整理了衣服开门下车回到驾驶位。
宋安躺在后座上,剧烈的性爱让她沉沦着,这样年轻鲜活的肉体她太久没感受过了。她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一路看着许秋霖甜蜜地笑。
宋安是南京国民政府的特工,她在带他去南京的路上告诉他的。若是再早年,他一定吓坏了,可如今他倒也不意外了。他悄悄对南京国民政府投了诚,用宋安的话就是“两边都留着人脉,最后哪边出事另一边都可以依靠。”
他没怀疑她的判断,宋安除了有点老,其他一切都是好的,她精通药理,还会照顾他。他自然高兴,这日子就这样过着,倒也不错。
他其实一直惦记着关东州,可他始终没敢表现出来。宋安一个人寂寞惯了,便以带着他养伤的名号,陪他四处游玩。如今是十二月初,这天他们接到命令,立马返回关东州,日方飞机失事,一份重要的侵华文件遗失了。
第五回·风尘之慕(四)h
沉落看着手中的代码,她定定神,拨动电台。发完信息,她舒了口气慌忙起身却又一阵恶心,她冲到公寓的卫生间呕起来。
吐完,她扶着墙站起来,看着镜子里涨红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摸了摸有些圆鼓起来的小肚子,整个人呆住了。
“长官,我们破获了一组代码,发出地是关东州。”
“什么时候?内容呢?”小林站在窗前。
“内容是关于三天后袭击珍珠港的时间,就在几分钟前发出。”
“嗯,我知道了。”小林挥挥手“想办法确定电台位置。”
“是。”
待到科员走了,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打到家里“森。我要和徐小姐说话。”
“什么?她不在?她去哪了?哦哦,好,我去找她。”他挂了电话,一阵心悸。
飞机前脚失事,后脚情报就泄露出去,若是出事真的不堪设想。他掏出烟来一边抽着一边出了门。
沉落听到敲门声,她问了一句“谁啊?”
没人应答,她正感觉奇怪,敲门声又响起来。她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