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德尔斐有喝苦茶的习惯,他说这样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前阿瑞斯不解,但如今他也一口一口的喝着苦茶,苦涩的味道从口腔滑过舌喉,的确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哪怕修订的法案强制通过,哪怕全国已经有超过72%的雄虫同意上缴信息素,但这些努力都比不上伊西斯家族雌君的册封仪式,那些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雄虫们,不论年纪与权势,虔诚地跪在伊西斯主君面前。与雌虫不同,雄虫对于血统和等级的敬畏早已刻进骨血。艾瑞尔·伊西斯甚至都没有做什么,就足以让阿瑞斯新建立的王朝提心吊胆。
阿瑞斯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了迷宫,踉踉跄跄,惶惑徘徊,数不清的无形细丝拉扯着他,让他精疲力尽,却无法挣脱。如果奥斯维特·德尔斐还是虫皇,就不会这么难吧,毕竟他总是那样从容优雅,随意就能解决这些难题……不,也许根本不会面临这些困难。
阿瑞斯对于虫皇奥斯维特·德尔斐的感情很复杂,如今他的所有本事都是德尔斐手把手教出来的,阿瑞斯曾将德尔斐视为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但他没有想到那个带他逃离黑暗的雄虫将他关入了一座奢华的牢笼中,让他饱受羞辱与折磨,可是哪怕遭受再多的折磨阿瑞斯也不敢放手,他经历过绝望与黑暗,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德尔斐是唯一的一束光,就算这束光会将它灼伤、让他血肉模糊,他也必须紧紧握住,因为他知道,一旦失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无边无尽的绝望与黑暗。
德尔斐一直都是那么温柔高贵,从来不会对他斥责、辱骂,但却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话,阿瑞斯知道,这位优雅温和虫皇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冷漠坚硬的心。
阿瑞斯还清晰的记得,因为一次能力测试差了一点没有达标,德尔斐就将他关进了兽笼。兽笼里关着的,是两只噬心虫,这些生物都是帝国八位车之一——维萨里·莫格利养的宠物,这种生物外形和拉车的王虫相似,都是庞大的硬壳蠕虫,但与性格温顺的王虫不同,他们嗜血凶残,且寿命极长。
斗兽,关看雌虫与噬心虫的比赛,是雄虫们热衷的游戏之一。兽笼,便是比赛的场地,雌虫和噬心虫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无处可躲,为了活命只能拼命厮杀。雌虫胜了,算是命大。若是失败,那么噬心虫的巢穴是天然的埋尸坑,或许埋尸坑并不贴切,因为那些雌虫连尸骨都不会剩下。
这不是阿瑞斯第一次进兽笼,面对一只噬心虫,阿瑞斯有把握赢,但是两只……阿瑞斯毫无悬念的输了。断裂的筋骨,破碎的器官,这些都可以长好,但被噬心虫啃掉的肉已经无法找回,这一次,他在治疗仓里躺了七天之久才被带到德尔斐面前。
“你又输了,阿瑞斯。”雄虫没有生气,没有责备,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但这一句就足以让阿瑞斯后背被冷汗浸湿,浑身充斥着胆战心惊的寒意。
“我为你起名阿瑞斯,就是希望你战无不胜,明白吗?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德尔斐轻轻拍着他的脸,问到。
“吾主,请您责罚……”带有羞辱意味的动作,阿瑞斯强迫自己看着地面,任由德尔斐动作,他生怕德尔斐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异样。
“哎……过来吧。”德尔斐的语气听上去无奈而又带着宠溺,就像是在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幼崽。
阿瑞斯往前爬了一步,双手微颤着解开德尔斐的衣袍,雄虫的欲望尚在沉睡中,就算这样也能感受到他的雄伟。
又是这样。每次严苛的对待过后,德尔斐总会给予奖励,棍棒加甜枣的方式,让阿瑞斯越陷越深,根本无法逃离。他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双唇吻上无数次让他登上极乐的宝物,舌尖探出,贴在了凶兽的根部,从底端一点一点的,舔舐到顶端,然后再从上到下,这样一直反复。
已经做过无数次的事,阿瑞斯做的异常熟练。他的手自动在身后攥紧。这是德尔斐的规定,德尔斐不允许阿瑞斯在口交的时候碰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
当巨兽逐渐苏醒的时候,阿瑞斯的舌尖在顶端打转,越发浓郁的雄虫的信息素让阿瑞斯的呼吸逐渐急促,他张口含住整个顶端,与以往有些不同,温热的甜酒更加辛辣,只是浅尝味道,全身都滚烫了起来。
粗大的性器将阿瑞斯的口腔完全填满,就算他努力的深入,也只能含住凶兽的三分之一。性器的顶端已经顶到了柔软的喉管,但这并不会让熟练的阿瑞斯生理性的干呕,他吞吐吮吸着,灵巧的舌殷勤的伺候着柱身。不一会凶兽就在他的口中越发胀大,直到他的口腔已经有些勉强。
阿瑞斯知道,雄虫已经完全勃起了,这个时候总是有些艰难的,他需要尽可能张大口腔,小心翼翼的收起有些尖锐的牙齿,然后尽可能深的吞下,晶莹的液体失控般的顺着嘴角低落,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
德尔斐按着阿瑞斯的后脑,小幅度的挺动着腰身,不深不浅的戳弄着,偶尔传来一声舒适的轻叹,就足够让阿瑞斯更加卖力的吞吐。阿瑞斯悄悄偷看一眼德尔斐,眼神对视,雄虫的眼睛像是阳光下的琥珀,温暖,透亮,阿瑞斯有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