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年,连柯再一次见到了阿瑞斯。
阿瑞斯气势更胜当年,的确有了几分虫皇的样子,只不过连柯没有忽略他眼底的一丝疲惫。
阿瑞斯请连柯坐下,看上去温和有礼,“帝国的整个公关部门,都比不过连柯少将的一场发布会,真了不起。”
“我不过是不忍国民再被你们欺骗愚弄,实话实说罢了。正义总会站在有理的一方。”连柯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比花茶的味道差多了。
“你我心知肚明,神树和神殿根本不是革命军摧毁的,如今却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们头上。”
“但你们一直也没有否认不是吗?”连柯嘲讽,“你们踩着几位已逝的主君尸骨上位,肆意抹黑他们来粉饰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着澄清呢?如今却想着撇清干系,阿瑞斯,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一点?”
“是他的意思吗?”阿瑞斯不再同梅森客套,而是直接逼问。
“呵,主君可不稀罕你的位置。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主君不是不能坐到那个位置,他只是不想坐。如果你明白了,就管好你手下的那些爬虫,让他们老实一点。再让我听到他们到处泼脏水,我不介意再开一场新闻发布会。”连柯警告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阿瑞斯独自坐在书桌前,目光深沉,眉头紧皱。他相信连柯的警告是真的,如果伊西斯上位,历史回到原点,那么一切的牺牲都将白费。他不敢用几十亿帝国民众的生命自由冒险,也许他真的需要控制一下珀西,不要让他继续疯下去了。
走廊中,连柯遇到了珀西。
连柯挑眉,这可真是巧了。但连柯目的达到,不愈和珀西多费口舌,却没想到珀西开口叫住了他。
“演技真好,你还是这样虚伪。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像你这样一只满嘴谎言的骗子。”珀西讽刺道。
“雄主病重,用自己的鲜血供养神树,被你们肆意抹黑,你倒是说说哪一件说谎了?我不像你,没心没肺的爬虫,利用完主君然后再背叛主君,踩着他的名声上位。我会心疼他。”连柯回答。
“难道我想这样吗?”珀西怒吼着,变出手刃狠狠像连柯刺去,“是他把我推开的!是他不要我的!”
珀西自从上次被伊西斯重创后便没有修养好,而连柯虽然只是被临时标记,但却是巅峰状态。连柯一招制敌,轻而易举的就将手刃架到了珀西的脖子上。
“连柯,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
“不过是个临时标记,他甚至都不肯标记你,哈哈哈,就算成为雌君又如何,他始终还是不肯承认你,你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我是表面风光,你却连表面风光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嘲笑我。”看着珀西脸色大变,连柯没有再继续理会他。
珀西曾是主君的心尖宠朱砂痣,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柯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今天看着珀西那副仇恨且疯狂的样子,连柯突然觉得自己的纠结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沉迷过去的丧家之犬罢了。
但珀西有一句话着实让连柯很不爽:主君始终不肯标记自己。
连柯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曾经被雄虫咬过的地方。贪心不足也许说的就是自己,最开始只要沾染到一点气息疗伤就够了,后来便渴望亲吻,渴望亲近,渴望信息素,渴望被标记。
同床共枕三年,除了临时标记外,他和主君之间不再有任何亲密的动作,真的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有的时候连聊天也没有。
这样不行啊,连柯心想,再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牵手接吻上床呢?再这样下去主君被外面乱七八糟的雌虫缠上了怎么办?
连柯想到了昨夜主君给他的神树树枝,也许主君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他决定赌一把。
连柯回到别墅,发现主君在后院花园中,斜靠在榻上,正在看一本纸质书。清冷矜贵,优雅温柔的气质在雄虫身上完美的融合。
“主君,我回来了。”
伊西斯看了连柯一眼,手指轻敲着书页,“我重伤未愈?为了保护虫族希望牺牲自己?被误解也要肩负起虫族责任?原来我这么伟大。”
雄虫的手指修长优美,骨节分明,连柯的目光有些移不开,“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的我差点就信了。”伊西斯想到连柯在发布会上哽咽道说不出话的样子,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演技不错。”
连柯跪下,目光灼灼地看着雄虫,“不是演技,是真情流露。我是真的为主君感到不值。”
伊西斯看着连柯,觉得有些怪异,连柯很懂分寸,一起生活了三年都是进退有度,鲜少这顺杆子爬、厚脸皮的样子。如今他温顺的跪在脚边,脸颊绯红,双目含春,看上去分外可口。
连柯被那双碧绿清澈的眸子注视着,脸上滚烫不已,越发的头昏脑涨,他决定豁出去了,便主动抬头,靠近,“雄主……”
下巴被微凉的手指抬起,雄虫精致的眉眼越来越放大,下一秒,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