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阁
萧钰侧卧在榻,一双脚丫晾在容曦的腿上,一手抵着头一手拿着容曦刚批完的折子。
而容曦正在榻几前批阅奏折,任他脚丫在自己大腿上乱蹭。督主,脚冷?
嗯。
已入隆冬,萧钰光着脚丫定是会冷,容曦放下毛笔,拿过一旁的被褥,给他盖上,把那对脚丫当珍宝似的好好地护在自己腿间。
萧钰看他如此甚是无奈,要说年少瘦弱他爱抱腿也就算了,怎么长大了还是如此,莫不是都成了癖好?
督主,怎么这般看朕,是否朕又俊了几分。
陛下,自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萧钰答得极为敷衍,继续看折子不搭理他。
朕最近看督主,是越发得消瘦了。也不知是否他长高壮了,越发觉得萧钰虽不似宫娥们娇小,却也比一般男子纤细,那腰肢以现在的他一手便能揽住。督主,即便想清修也不能少食。说着拿起榻几上的已剥好的栗子,两下爬到萧钰身旁也侧躺下来,把果子递到他唇边。
萧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张口欲食,可容曦又瞬间把手拿开,让他咬个空,督主亲朕一下,朕便喂你。
清冷长眸厉容曦一眼,转身换个方向侧躺,把背对着容曦,杂家不爱食此物。
怎会,此栗子乃翠微所烤,香糯绵甜,最是好吃。在萧钰转身瞬间,容曦已经黏了上去,胸膛贴着背,手绕到萧钰身前,哄着他吃栗子。
见栗子又到了唇边,萧钰张口一咬,把栗子咬进嘴里,顺便在他指间留下了浅浅牙痕。
督主,吃个栗子都要调戏朕。被咬得不痛不痒,可他此时的模样慵懒又傲,冷中带娇着实让人心痒,当即在萧钰脸上落下一吻。
自那夜亲过后,容曦便是上了瘾般总是想要亲他,想再次看到他那副娇羞的模样,不过这段日子以来,亲手亲腿亲脖亲耳,就是亲脸蛋亲额头他都依旧毫无所动甚至眼带嫌弃。
栗子滋味可好?朕来尝尝。低头往萧钰嘴上凑,被萧钰用手推开,力气不大不小正好把他推得平躺,滚开。
督主心真狠。这紫檀榻本是用榻几一分两地,各占一边,可容曦非要过来跟萧钰共处一地,久而久之,这榻几便往旁挪,空出一大块地让两人随意躺滚。
萧钰转过身来对着他,眼神示意要吃栗子,容曦当即微侧身伸手又拿一颗栗子,回身之时,萧钰已整个人贴近他,一张脸贴在他锁骨处。
督主如此主动,可是大将军无法满足你。话中带刺地出口,手却覆上他的背不让他起来。
陛下每回去釆稚宫那也黑着脸回来,可是满足不了人家姑娘?靠在容曦身上感受他胸口穿来源源不断的暖意,经过几年精心调理,容曦已如一般男子雄伟,身上暖和得很,倒是萧钰,越发的怕冷。
皱眉深思,到底是自个武功退步了,还是当真老了。
容曦见他一脸不悦,以为当真是吃醋了,当真醋了?把栗子喂入他口,督主又不是不知,朕只满足得了督主。
满足杂家有何用,得满足嫔妃才是。萧钰撑起身子,下了榻走至一旁的架子上,拿出几副美人图让福禄挂起来。
从福寿那接过大壮,一边撸猫儿一边端详这一幅幅美人丹青。
兵部侍郎蒋峪之女,蒋丝丝,年芳十六。福禄见萧钰眼神停留在第二幅丹青上,随即便介绍起来,话还未还没说完,萧钰摇摇头一扬手,太瘦了。脸小人小,身材娇小,小家碧玉尚可,雍容华贵是欠缺。
容曦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着他,萧督主是非要给朕塞人吗?,福寿立刻上前把黑猫儿接走,福禄也低着头不敢乱看。
自从他亲政以来,萧钰已无心过问政事,关心的全是些风华雪月之事,要么就是给他选妃立后,要么就是打听宗室弟子,哪位小王爷又定亲了,哪位王爷的府里又添子了。
邺王与礼部尚书费阁老的女儿定亲了,折子都来了。萧钰指了指容曦那堆批过的折子里,其中就有。
容曦一挥衣袖,美人图随风而落,收好了。吩咐完福禄福寿,打横抱起萧钰回榻上,大冷天的,督主怎能赤脚在地。
坐于榻上依旧从后环抱他,萧钰坐于他双腿间,背靠在他胸膛前享受着如火炉般的暖意,曲起一腿竖在他大腿侧,任他摸玩。
若朕真娶回来了,待朕百年后,她们无所出,都是要殉葬的,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督主怎如此狠心。
确是如此,皇帝崩逝,宫妃无所出者,殉葬。
萧钰内心几近抓狂,本以为是寒毒过重以致不举,可如今寒毒已清十之七八,为何只对他一人举,那岂不是以后还要给他含硬了,他再去行房?
"别乱想。"容曦侧头打量他侧脸,视线全落于嫣红的唇上,收紧揽在他腰间的手臂,慢慢靠近闻着他身上幽幽传来的竹香,鼻尖蹭向嘴角,润唇吻着下颚,滑润之感盈于唇间,"大不了在宗亲领一个来养。"大手撩高里裤,已不满足于小腿,大掌覆于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