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的看着他,小桐和我一般大,却很是孩子气。
“笑屁你笑。”他恶心的撇了一下嘴角,突然主动跟我提起秦路遥,“你还是住在秦路遥那混蛋家里?”
“嗯…”我顿了一下,回答,“你知道的,我不能搬出来。”
“他倒是盯得紧,怎么那么怕你跑了。”
我心里苦笑,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小桐不理我,倒是恶意满满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这事搅合得,我都不知道我该是心疼我自己,还是替你们觉得可悲了。”
我嘴唇动了动,只拗出一个“干”字。
小桐看了我几眼,两支酒瓶就又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
我回去的时候秦路遥还是没回来,秦父秦母在客厅正在你侬我侬,我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休息了。
可不知道是因为下午睡了觉的缘故还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者和这两者都有关系,关了灯以后,躺了很久都不能睡着。
我把手机拿出来翻了翻,短信箱显示收到了新的讯息。
是秦路遥发过来的,写的是抱歉两个字。
我看了眼就关了手机,有些烦躁的心想怎么半天的休假反而搞得比上班还累,这样的情绪一上来,倒是更加难眠了。
半夜的时候秦路遥回来了。
我还是精神的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可他并不知道我醒着,所以我听见他细细簌簌的开了我房间的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我的床头。
我知道人的眼睛适应黑暗有一个过程,现在他是看不见我的模样,一会儿要是看见我这么睁着眼,保管会吓他一大跳,于是也就闭上了眼。
我看不见秦路遥的样子了。
他应当也是看不见我的,可我能感觉到,他的头慢慢的垂了下来,和我的脸贴得近极了。
我不知道我是在紧张还是怎样,可他的气息却是悠悠的散发出来,秦路遥独有的清冷味道,自上而下的包裹住了我。
心跳在加速,间或有种疼痛酸涩的感觉也在蔓延。
我知道我喜欢秦路遥。
我必须得承认这一点。
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到今天这般的地步。
小桐是说得没错,我比他高尚不了多少。
我享受这种暧昧,因为我知道,我和秦路遥之间,但凡挑开了情爱之间谜语一样的互相猜测的面纱,往后的路就得坎坷起来了。
秦路遥可能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很克制,即使他以为我睡下了,也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他只是离我很近,安分守己得令人不敢相信。
但天晓得,其实我有多想ca0他。
那天之后,魏忍冬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来我们公司,后来又因为春节放假的关系更是几乎快忘了他这个事儿精。
春节说实话我倒是休息得挺好的,整个人也给秦路遥喂胖了些。
我跟小桐说我是幸福肥,还被耻笑了一番,所以只能耻辱的办了张健身卡,势必要还原我精壮的体型。
就在健身房运动了几天后,我竟然又碰见了魏忍冬。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家伙阴魂不散的程度比鬼魂还离谱些,三番两次的偶遇,这让我觉得用机缘巧合作为解释,都快不能说服我自己了。
不过魏忍冬竟然令人意外的是个练家子。
穿上衣服还不觉得有什么,脱了衣服,那就是“内有乾坤”了。
所以说我实在不想和他一起去蒸桑拿的时候,被迫看着他那一身漂亮的肌肉,然后自惭形秽。
问题是魏忍冬还就每次非得让我和他一起去劳神子桑拿房流汗,我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我不太愿意,他也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下次依旧我行我素。
魏忍冬是个贵公子的做派,却难得在给我找不痛快这件事上,有超乎寻常的恒心和毅力。
也正因为他的坚忍不拔,我和他也混成了熟人。
而且…和魏忍冬相处起来,我总觉得怪怪的…虽然他是欠抽了些,奇妙的是,在另外很多地方倒是让我觉得我似乎与他很有些默契。
当然,这些默契都建立在不牵扯到辽苒的基础上。
“哈?”魏忍冬瞪圆了眼,显然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再说一遍?让我别缠着你?”
“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好脾气的重复,“您就别缠着我了。”
“你可真能说啊。”魏忍冬凌厉的凤眼又眯了起来,翘着腿不爽的坐着,“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和辽苒合作了,所以你就说这种话,是怕你本家找你麻烦?”
我一点也不意外魏忍冬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叫廖瑜,本身就是廖家出生的。廖家的家族集团叫做辽苒,他能查出所有的信息我一点也不意外。
但我还是不爽,因为他这么说,就证明了他那天其实是在试我?还故意拿辽苒的招标名录给我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