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气红了眼，二话不说就踹开了卧室的门，然后一把拽起压住我的男人，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你真暴躁，我忽然想到，若是我发现你出轨的时候也这样不由分说的冲上去打人，那么你会帮我还是帮别人？

    看着你们两人在地板上扭打起来，我快速的套上了衣服，冲上前去阻止。

    你像是发了疯一般，没看清人就砸下拳头，我也被你打到了好几拳，直到我流了鼻血，你才罢手，然后瘫坐在地板上，眼神有些呆滞。

    我拽着倒霉的客户到客厅里，连声道歉，就差跪下来求他原谅了，主动的人是我，却害他被打成这样，我心里过不去。

    幸亏对方并没在意，反而塞给我一张名片，说，“之前我的联系方法恐怕你已经删了，这个留着吧，若是有一天你累了，随时来找我……”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竟然有一种感动得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原来我并不是没人要，没人疼，没人爱的。

    到卫生间把还淌着血的鼻子处理了一下便回了卧室，你依然坐在地板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你会收拾东西走人，或许你会提出分手，或许你会把我暴打一顿……谁知道呢。

    我在你旁边站了许久，终于还是先开口，“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抬起头望着我，脸色铁青，双眼泛着红，就像古装剧里练功走火入魔的人一般。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你想杀我！

    对视了片刻，你缓缓开口，“现在我们平了……”

    声音很细，但我却听得清楚，只是一下没弄明白其中的含义。

    “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大概听懂了……是想分手吗？我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用力的咬着下唇。

    你站起身，比我高出了半个头，然后你伸出手，捏起我的下巴，冷冷的直视着我。

    伤口很痛……心更痛。但是我不能哭，那样就太没种了。

    你扯了扯嘴角，“原来你也不过是个骚货，就知道在我面前装纯。”

    我懵了足足五秒，你不曾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也不曾用这样龌龊的词形容过我……之前是忍住不肯哭，现在却是想哭哭不出。

    你忽然像发了狂一般抓住我的双肩，力道大得让我以为自己的双臂已经脱臼，你吼着，“为什么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我走了你从来都不找我？你是什么时候变心的？你情愿要那个老男人也不要我？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老男人？唉，他只比我大了一岁而已，你这么说是在讽刺我老还是夸奖我保养得好呢？

    我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却被你狠狠推倒在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你扇了两个耳光，脑袋撞到地板上，整个世界嗡嗡作响。

    眼前黑了一阵，再清醒过来，衣服已经被你全部撕开，我浑身赤裸的躺在地板上，双脚被你分开，姿势令我十分羞耻。

    你说我贱？那你自己呢？明明先错的人就是你，明明被冷落的人是我，明明变心了的是你！

    你说我们扯平了？还早呢！

    我也恼怒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恨意瞬间爆发，我用力的挣扎，虽然无济于事，我怒瞪着你，大声骂道，“混蛋你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你将我的双手反扣在头顶用力压制住，身体挤进我的腿间，那个滚烫硕大的东西就抵在我的下身，我害怕得浑身发抖。

    下一刻，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席卷而来，你几近疯狂的掠夺终是让我晕厥了过去。

    梦里，我看到了年少时的你，那时候你还是一个高中生，有点天真，有点调皮。初次见你是在我大学打工的餐厅，因为我不小心弄脏了一位客人的衣服而被对方勒索，然后你出现帮了我，虽然最后对方罢手了，但你脸上也挂了彩。

    当时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一个大学生竟然还要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高中生帮忙，对你既是感激又是愧疚。

    之后你笑着说，这是英雄救美。

    我当时的脸一瞬间红到了耳根，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再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你说这是一见钟情。

    本以为这种感情只是三分热度，我也并没对我们的未来抱有什么期望，只是你对我越来越好，让我也渐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等你高中毕业，我丢了自己刚稳定的工作陪你去到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再等你大学毕业，然后又换到另一个南方的大城市重新开始生活……我们一直都很相爱，你很宠我，随着你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魅力，我也开始习惯依赖你，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的年龄跟你撒娇……我们就连争吵次数都是那么少……

    我们曾经一起看海，一起爬山看日出，牵着的手从来都没松开过。

    你说，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们，我也不会离开你……你说，就算死，我们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