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风盯着镜子,里面瘦瘦小小的人影是他自己。
苍白、羸弱、没有一丝肌肉感。
纪辰平时一旦找不到话题就总爱跟他强调他的脸多么好看,有多吸引女生,他有多羡慕。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招人喜欢,为什么初中同学知道自己是双性人后都避之不及呢?
他还记得他初中在学校变得孤立无援之后,曾有过一个朋友。他那唯一的朋友是班上戴着眼镜、皮肤黝黑的副班长,笑起来显得忠厚热情。那时副班长身边总是围满了人,他居然还愿意主动接近自己。
副班长甚至邀请他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做作业。自从初一李月风是双性人这件事被厕所里的男生偷窥、传遍全校后,他已经就再也没有收到这样简单朴素的邀请了。
“你下面和女生一样吗?”两人并排走出图书馆,副班长突然这样问。
“你会来月经吗?”
“你究竟有没有胸啊,能让我看看吗?”
副班长说这些问题的时候总是憨厚地挠着头,黑黑的脸颊上似乎透出两酡羞红,像翻阅百科全书新的一页一样只出于好奇、不带恶意。
毕竟我们是朋友。李月风想。
虽然难堪,李月风还是低着头小声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出于交换,副班长告诉了自己他的秘密。
副班长说,他并不喜欢跟现在身边循规蹈矩的人交朋友,大家明明长相不同、性别不同、家庭不同,但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无趣。他们聚在一起的聊天的内容又吵又没营养。
李月风眼前一亮。
“反倒是班上那几个混社会的痞子很有意思……哦,还有你,你也很独特。”
“我,我吗?”
李月风想他当时声音绝对打颤了。因为在被孤立之前他在同学中的评价是努力上进的好学生,被孤立之后他成了不带任何限定词的怪物。
独特?我至少在一个同龄人眼里是独特的。
如果副班长看到自己脱光了,他那时的好奇心会不会都得到满足呢?
李月风看着镜子,想着副班长那张平凡友善的脸,把校服“嘶”一下拉开,把肥大的棉质上衣也脱掉,露出胸前圆圆的两个小山包,太小了, 一个手就能握住。可这么小的两团肉便是他的罪证之一,必须要裹得紧紧的藏在白色胸衣里才能掩盖。
他用手捏了一下乳尖,那里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变得又凉又硬,除了疼并没有更多触感,完全没有学长摸他时的禁忌。
只好把手伸向下面,沿着平滑的小腹一溜摸到校裤的松紧带上,他灵巧地剥开裤口,手像一条滑溜溜的小蛇一样探进去,碰到柔软的内裤边。
副班长一定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吧。
他咬住嘴唇,用灵活的手指伸进去,前面是鼓起的一坨是他聊胜于无、可以在户口本上填上“男”的东西,他不喜欢摸。那个东西摸起来没太大刺激感,碰两下就硬,硬一会儿就溅,远不及另一处能带给他绵密的快感。
手指越过前面的小山,抚到后面的湖泊。里面多汁又肥沃,轻轻碰一下,就激起他身体和心灵的一阵激荡。
他用手在上面戳了一下,软软滑滑的,“咕嘟”冒出一点汁水粘在指尖,黏着指甲盖。手指一取出来,液体马上变得冰冰凉,身体还在烧,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却令李月风产生一种出戏般的恶心。
再次把手插进体内,软腻的洞口一下下翁张着渴望更深入的贯穿,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用细长的手指狠狠地戳着,又疼有刺激,疼痛没有让他清醒,反而更加沉溺。李月风暗骂自己果然是不知廉耻的怪物。
他闭上双眼,二指更用力地插入他那罪恶的逼,阴道口被指尖撑开、合拢、绽放,流连忘返地吃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些淫水从逼口滑出来沿着大腿根往下流,一些会泡着手指流到指关节,插的急了会“滴答”落在地上。他下体没有毛发,无法遮挡这些液体,就像罪恶感也无法阻止他汹涌的情欲。
“对对,他说他下面没有阴毛?是不是很有意思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副班长的声音开朗而讨好,他朝着放学后藏在男厕里抽烟的小混混们谄笑。小混混头子也随他笑了,那张脸很熟悉,是把李月风的书扔到垃圾桶的那个人。混混头子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在副班长眼前晃晃,示意他接着讲。副班长马上接住,不熟练地为自己点上。
一年前打火机顶端的那束火光又在李月风视网膜上燃烧。
原来接近自己,就是副班长接近他口中“独特的人”的方式。
去死吧。
李月风的手指不断拨弄深处的穴肉,他的逼被他插得很响,里面越来越热,越来越紧,李月风便用另一只手揉起小小的阴茎。
他想起另一个人的阴茎。
学长,只有学长。他想起学长巨大的阴茎,那根学长只揪着他的头发让他跪着舔的阴茎,偶尔赏他摸一摸、却从来不肯真正cao他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