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这儿缠着赖着继续威胁我就万事大吉了,是吗?”
男人轻咳了两声。
“别想这样的好事了。”姚汀的手撑在桌子上,怒目的看着他,“等你到了冰城,每个月我都会往这张卡里打个三千块钱左右直到够了30万,但如果你不离开井和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你要是去了冰城还敢再回来,我能花30万让你离开,就能花30万雇人每天折磨你,你自己权衡利弊是在冰城有吃有喝,还是回来受尽折磨。”
那个男人拧开酒瓶猛的灌了一口。
姚汀的手微微有些抖,为了掩饰这份恐惧,她站直身体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才又恢复了那份凶狠。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去打扰浅念,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谁要是敢挡孟浮生的路,我用尽一切手段也会让他不得好死。我,说到做到。”
不知为何,那个男人眼里的姚汀变得很可怕,他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几分,可能是因为她的无所顾忌,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年少无畏,他完全被震慑住了。
姚汀看着那个男人上了车发车后,她的腿才开始发软,她跑去卫生间扶在洗手池上用冷水猛地拍了拍脸,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已将最后一丝勇气用完,她苦笑了下。
姚汀根本没有去什么姑姑家,她姑姑一直都在美国没回来,不过用来骗骗宫观洋。
而她要去的是阳城,上车前她把手机里的卡卸出扔在垃圾桶里,在别人的世界里她从此消失不见。
姚汀独自一人坐在大巴上,看着高速路旁的点点星灯,前方货车背后的反光条一闪一闪的,她连眨眼的速度都变得缓慢。
她撒慌她讨厌井和这座小城,其实却一点都舍不得离开它。她在这里生,在这里长,在这里遇到了孟浮生,并在这里爱上他又离别了他。
姚汀到了阳城后,已是深夜。
那个阳光灿烂的秋天,孟浮生笑着对怀里的她说,“走,哥带你去吃饭。”的时刻已经过去一年。
她沿着相同的轨迹买了他嫌弃的垃圾食品,坐在那个公园的长椅上,瞧着远处的地灯,想着他对她说,“我,贪生。”
姚汀靠在椅背上,本以为会哭的撕心裂肺却像古井无波,又像终不再陷入泥潭,有了自己。
今与君一别,遥无归期,别无他求,愿君前程似锦,从容不败,岁岁平安。
守卿
人还未到已能听到急促的高跟鞋声,姚汀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刚刚去接她的楚诚。
只是包间的门一开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却被绊在了嘴角,她顿住了脚步,手还停留在门边。
七年未见,她母亲的容颜憔悴的让她恍了神,姚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面儿也没有陷入多少,满面倦容却也夹带着可见的戾气。
姚母和阴晴回头望向她,姚汀真正的意识到了陌生两个字的含义。
她与浮生、浅念、楚诚、观洋每个人都重逢过了,但没有一丝的感觉是如现在这般。
孟浮生走过,牵起她的手,不松不紧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你,还好吗?”姚母微微张口。
“这句话有意义吗?”姚汀眉稍挑起,拿出死亡证明,将其重落在桌面上,“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
姚母瞟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
“我问你我爸为什么会酒精过敏?他为什么出事儿的时候体内会含有酒精?”姚汀直视着她的眼里布满寒意,“我以为你只是不爱他,可我从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恶毒!”
“姚汀,我没有。”姚母的手扶上额头。
“你没有什么?难道我爸会自杀?”
“这是个意外。”
“什么意外?”姚汀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孟浮生握紧了她的手。
姚母咽了一口唾液,低叹道,“那天...那天我在喝酒,你爸爸回来后我想和他谈谈离婚的事,可他因为你说再等等,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发生了争执,不过也缓和了下来,可是说话间你爸错乱的喝了我的酒。”
“虽然喝了酒但当时真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口而已,你爸说他自己去医院就行,我也没有想到去医院的路上他会过敏发作的那么厉害,就出了车祸。”姚母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所以我说,一步错步步错。”
姚母说完话,姚汀就那么看着她看了许久,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已无从得知,或许是父亲想要同她离婚她因为钱不肯呢?或许父亲当时已经过敏的很严重她却置之不理呢?
“我真的感受不到你话里有一丝的真诚度。”姚汀的身体发凉,“我怎么去相信你呢?你找孟浮生的目的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你是因为钱。”
“不是吗?”
“不是。”孟浮生话音刚落姚母和阴晴霎时讶异地看向他。
孟浮生瞥了她们一眼,对姚汀轻声道,“咱们出去说。”
他拉起姚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