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孟浮生扔下篮球说,“不打了。”
“成,剩下的垃圾时间没两样了,他们这也太弱鸡了,李帅跟着你哥我上去练练手。”楚诚擦着汗,下半场有他在场上组织足够了。
给对方留了点面子,也不能输得太惨,面儿上过不去。
孟浮生下半场什么也没干,就坐在场下偶尔下意识的看她两眼,打发着时间,到也没多想。
青安和明德两所初中坐落在不同的两个街区,不远也不近,中间便是井和大桥。
孟浮生像往常一样骑着单车穿过井和大桥回家,可却突然刹了车,觉得站在桥边的女孩儿有点眼熟,回头又看了一眼才确认了就是上个月在篮球场边儿上的那个女生。
姚汀趴在桥边的栏杆上,白色的耳机线消失在衣服的褶皱里,望着江面远处。
像着了魔似的,孟浮生下了单车,也站在了桥边处,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可是在看什么呢?
后来孟浮生发觉她每周三周四都会站在桥上待半个多小时,而他就站在离她较远地方和她一同望着,却也从没有走近一步。
可有的时候她也会没来,他便不由的会担心,他渐渐的觉得每个周三周四都变的不同,吹着微凉的风,望着太阳下山。
于是装作不经意的打听到了她的名字,打听到了她高中会读井和一中,却也打听到了她有个青梅竹马。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让每个人做自我介绍,孟浮生坐在最后一排,听到她在讲台上说,“大家好,我叫姚汀。”
好像害羞又紧张,阳光洒在她的眼眸里,脸颊微红,只介绍了一句就没了后话,仓促的下了讲台回到座位。
孟浮生勾唇浅笑了下,在本子上写下一句:
你好啊,姚汀。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对于孟浮生和姚汀来说好像并不成立,因为,他早已遇见了她,他早已为她倾倒。
姚汀消失不见后,一年、两年、三年......七年,孟浮生有无数次站在井和大桥上,看着江面结冰又消融,望着日出又日落,他一次次回头,渴望某一天能看到她会又站在不远处。
浅念问他,“可是哥,你因为什么而爱她呢?因为她长得漂亮吗还是性格呀。”
他是个实际的人,不太相信爱一个人却完全没有理由,却也没有回答。
后来孟浮生事业有成,成功跻身于井和成功企业家行列中,便有杂志要来采访,但都被一一拒绝。
只是有天秘书敲敲门说,“孟总,外面有位记者想要采访您。”
孟浮生专注的处理着文件数据说了句,“推掉。”
“对方想要我转告您,他高中读的是井和一中,您是他的学长,非常想要采访您一次。”
孟浮生听到井和一中便顿了顿,放下笔,捏了捏眉间说,“让他进来吧。”
对方是个年轻小伙子,一进来后就表达了自己敬佩,再三感谢能有这次机会。
秘书端进来茶水,孟浮生让他坐,开始了采访。
只是采访完了基本问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高中母校。
“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创业,听别人说当您的女朋友一直陪着您,想问问是不是真的?学霸也会早恋吗?”
搁平日里,孟浮生是不会回答这些问题的,可一提到井和一中,他就想抓紧点什么。
“嗯。”孟浮生应了一声,从西装里拿出了烟,问了他句,“介意吗?”
“不不不,不介意。”
“抽么?”
“抽。”小伙子到也挺自来熟,俩人点着了烟。
“那个时候创业初期你们年纪还小,条件很艰苦却能坚持下来,说明您真的很勇敢。”
孟浮生抽了一口,烟雾弥漫,却摇了摇头说,酸涩的笑了笑,“她可比我勇敢多了。”
“您的女朋友吗?”
“嗯。”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们之间是相互治愈,相互救赎的那种情感。”
“是她拯救了我。”孟浮生的手肘搭在扶手处,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的世界暗淡无光,毫无生气。
“那您现在跟她还...”
孟浮生轻弹了下烟灰,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有六年...没见过她了。”
“您是在等她吗?其实您可以把公司总部设在更大的城市,可您并没有,是因为您还在等她吗?”
烟头在不断燃着,孟浮生瞥了眼窗外,淡淡的说,“我怕她想回家了,回来我不在。”
年轻的记者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语气明明听起来淡的没有一丝波动,可却能传达出如此浓烈的思念。
他微微坐直问,“您现在已经很成功了,能问问您,您觉得您的人生是在哪一刻改变的?和她的出现有关系吗?”
孟浮生夹着烟,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沉沉的,“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没有想到答案,后来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