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色衣衫的少年横躺在凌云殿门口巨大的古树上。腰间乌黑的剑鞘自然垂下。剑鞘长四尺三寸,三指粗细,剑鞘上雕刻着一只虎形猛兽,威风凛凛。这状似虎的猛兽正是龙九子中的七子狴犴。
少年右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有口的喝着。少年长着一张清俊的脸庞,算不得是顶尖的俊美,但是却也有一种自己的锋芒气度。
阳光透过树冠照下来,映得光影斑驳。这股天地间的宁静与少年的锋芒对立,却是格外的和谐。
少年的耳朵一动。
三眨眼之后,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青年男子来到古树下,恭敬地道:“燕师叔,第九次开鼎失败了,不过这次比起之前八次又要好得多,在最后压缩的时候.......”白衣青年名叫余真,是紫剑门外宗的弟子。当然余真不是普通的外宗弟子,他是外门的第一高手。余真不过二十一岁,已经是炼气十层大圆满的高手,在迈出一步,就能成为筑基期的高手。这个修炼速度在紫剑门即使是与内宗的弟子,核心的弟子相比也是一流的速度。可是相比眼前的青衣少年,就是差了太多太多,十七岁的筑基巅峰高手,在整个东境四十国,那就是妖孽级的天才。而他余真也不过是顶尖的天才罢了。
青衣少年,自然是燕陵云。
燕陵云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示意自己知道了。
余真也不好打扰燕陵云,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余真一离开古树的范围,立刻被四五个同样着白衣的青年围住,他们都是来自紫剑门外门的精英,每一位都大约二十一、二岁,并且有着炼气九层以上的修为。
“大师兄。”几人连忙向余真打招呼。
“大师兄,燕师叔......”几人没有开口,余真摆了摆手,他自然知道几人要说的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三年后东境四十国年青一辈的‘升龙榜’小比,还是五年后的宗门大比,燕师叔踏入金丹期对于紫剑门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这次紫剑门更是花费了无数的精力和时间,从燕陵云踏入筑基就开始收集凝金丹的所需灵草,好不容易才筹集了十份的材料,更是提出了巨额的条件,邀请到丹门炼丹术最高的几位长老一齐出手,炼制凝金丹。
“燕师叔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真是燕师叔不急,急死我们。”其中一位青年道。“听说南境的年青一代已经有人踏足金丹境界了,燕师叔代表我们东境参加升龙榜是一定的事儿,若是到了升龙榜五境大比,碰到金丹境界的妖孽......”话还没说完,这个青年便收到其余几人的白眼。
“被燕师叔斩杀在剑下的金丹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怎么还说这么没信心的话,我们剑修本就攻击力强大,像是燕师叔这样领悟了剑意的剑修,越一个大境界镇压对手是非常容易的。一般的金丹期老祖遇到燕师叔也只有逃跑的份儿。除非是金丹后期以上的金丹大高手。”
“嘿嘿,也对,燕师叔可是能轻易镇压天才的妖孽。这次大比之后我们紫剑门的气运定会更加昌盛。”
“不光是指靠燕师叔,我们自己也要加油,好歹都是被称作天才的人物,虽然比不上燕师叔这样的妖孽,但是只要我们勤于修炼,在大比之前达到筑基期甚至是筑基中期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大师兄说的是。”
“说来,张超他们几个去哪里了?”余真忽然想起这次同来丹门的另外三位外门弟子。
“张超他们几个肯定又是去跟丹门的那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鬼混去了,不就仗着是外门张长老的孙子么,走后门得来这次跟随燕师叔到丹门的机会,来了就知道跟女人鬼混,真是丢进我们紫剑门的脸面。”
“就是,就是,这次能近距离的与燕师叔接触,感受燕师叔天生剑体散发出来的锋芒之气,对于修炼有多少好处,外门,内门的弟子们都争疯了,可是这几个,哎,宗门之耻。”
离着几人不远处的古树上,青衣少年的剑眉微皱。几人说话时虽然是布下了隔音术,但是对于神识比起他们高出无数倍的燕陵云来说,有如无物,几人的一言一语,自然被燕陵云听得清清楚楚。
张超?这个外门弟子说来他还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外门的一位长老的孙子。说起来,他前几天在丹门的坊市闲逛的时候,倒是见过张超和与他交好的两位弟子好几次,每次都与不同的女子在一起。
这么说来,燕陵云忽然想起一位少年来,那天他在坊市逛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酒香,就克制不住的打上了一葫芦可是赶巧却忘记带了凡人交易用的银钱,而附近一看,都是普通人,只有偏僻处坐着一位少年,独自一人,边吃面边哭,灰色的衣服,明显是丹门的记名弟子。无奈之下,也只好像那位小兄弟借了些银钱,才缓去一份尴尬。
不过,他也不能白拿他人银钱,那位少年一看就知道炼的是木属性的功法,木属性和水属性的功法多温和,在前期对于身体的负荷小,但是却缺少了一股精勇的冲劲儿,除非是灵根属性为单灵根的资质,否则在没有大量丹药补给的情况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