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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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妹妹光洁的胴体。
记忆隐隐约约地回笼,他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的男根还在杜若体内,少女那洁白的大腿内侧一片白浊。
他沉默着先拿毛巾和清水为杜若净了身,又为她穿好衣物。做完这一切后便一个人坐在桌边等着妹妹醒来。
“唔…阿郎。”似是感受到了男人焦灼的视线,杜若悠悠转醒,起身间腿间的酸麻让她不由地小脸一红。
“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后半句没有问出口,他哪有脸问出口!自己答应了母亲要好好照顾妹妹一辈子,一点伤害都不会让她受的。结果呢?伤害自己妹妹的居然是他,他真是禽兽不如!
昨天在花林是一时失控,那前一晚呢?
对杜若身体的渴望是他内心深处最卑微的秘密,杜若还这么小,根本不悉男女情事,一定是他惑了她!
“哥…” 杜若看到鬼王脸上出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惨痛神色,喏喏地噤了声。
她起身坐到鬼王身旁,双手搂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上。
少女情欲过后独有的馨香唤起了昨夜的回忆:洁白的胴体,娇美的红果,甜蜜的唇齿厮磨…
鬼王浑身一震,自己真是龌龊!在此时居然还想着这些!
他推开杜若,冲入了雨中。
“哥——!” 杜若急急追着鬼王的背影。大雨滂沱看不清脚下,跑步时不下心掠过一颗小石子儿,足心一崴,整个人就翻了过去。
膝盖上的皮被蹭破,泥泞的泥水沾了一身。
杜若看着雨中消逝的背影和他离开时那决绝的神色——连她跌倒,他都不再回头了。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杜若哭着哭着,昏了过去。
Chapter50. 情难自抑
杜若从小身体就不好,刚刚在雨中淋了那么一下就发烧得狠了,现在额头像着火一样滚烫。
褥子厚厚盖在身上,有絮絮的话语传入耳中。
“暴雨,田间实践提早结束,我今早刚回的书院。回来就看到杜若昏倒在书院门口,你却不在…”——这是仓颉的声音。
“我出去买桂花糕了。”——这是阿郎,不…哥哥的声音
其实杜若摔倒的那么一下,鬼王确确实实地听见了。本想回身去扶她,却看到冒雨回来的一行学生。
“那你好好照顾你妹妹。我晚点再来喊你们吃饭。今天书院的先生和学生们都会在,特意请了凤栖楼的掌勺大师傅。巫族做菜很是一绝,要是杜若身子好些了,一定要带她来尝尝。”
“仓…星和,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断是不会碰巫族食物的。”
“是吗?毕竟从小家规就教我们天巫有别。” 李星和无谓地笑笑:“巫妖是贱籍但不能为奴籍,在那大宅子里也重来没机会见。倒是进了书院才知道,原来巫族和我们无甚分别。妖族就更是可爱,一个个为修巫身,行善吃斋,但偶尔馋嘴,也会去厨房偷烤鸡吃。”
“其实鬼王,罢了…”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突然莞尔,自顾摇了摇头。果然如先生所说,“我们所成长的日常,便是我们所以为的正常”吗?那真正的正常,又是什么?天地间真的有所谓的“秤”吗?月满盈亏,此消彼长?然后呢,循环往复还是终归微尘?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关门,落锁。一人的脚步折返。
鼻尖有桂花的丝丝香甜。
杜若睁开眼睛,唇边是一块小巧晶莹的桂花糕,红豆作馅,上面撒了三道绿豆粉和几点金箔,金金绿绿红红的,很是好看。
鬼王没有看她,只道:“知道你早醒了,给你买了最爱的桂花糕。现在要吃吗?要是吃不下不要勉强。”
杜若就着鬼王的手臂起身,双唇微张,轻轻咬了一口。
唇微微扫过鬼王指腹,桂花糕绵软粉腻,入口即化。
“昨晚…是为兄唐突。杜若你…莫怪…愿意原谅我吗?”鬼王再开口,言语间竟是惴惴地陪着一些小心翼翼:“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为兄知道自己无耻,尽生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不配再当你哥哥…”
当年鬼王出生,冥王很是欢喜,请了太上老君来为自己的长子相命。
太上老君从命数中读出鬼王活不过一万载,但他看着襁褓中嗷嗷而哭的婴儿只赠言:“鬼王无情,情为劫;分魂立命,命为辥(xuē;罪,死刑)。隔亲友,远故园,方能避祸。”
虽然不愿,冥王还是差人将鬼王送到了千里以外的梦廊郡,交给自己的弟弟抚养。
冥府里的一干姬妾们喜不自胜,没了儿子,那奴婢还不就是个奴婢。冥王就算再喜欢她,也没办法为她赎了奴身,既然是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可断卿卿性命。
于是三百年后,意外发生了。
为母守孝,鬼王被接回了冥府。有下人把小小糯糯的粉团往他手上一放,就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