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程家回来后,谢程两人感情愈发升温,谢博衍结束婚假、返回军中工作时,常常走神想着怀瑾哥哥正在家做什么。
景云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着谢博衍同程怀瑾越走越近,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少,他不是没有暗示过谢博衍,可是他的机会本来就少,谢博衍一回家必找程怀瑾,他又不能当着公子的面撩拨姑爷,只能暗自着急。好不容易单独堵着谢博衍,对方同他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转身去找怀瑾,对他暧昧的话语仿佛浑然无觉。
景云彻底坐不住了。他不能坐以待毙,看着谢博衍逐渐爱上公子。必须趁着谢博衍对他还残留着一些喜欢,采用特殊的手段落实关系。
上次陪公子回门省亲,他特意从自己原来的房间翻找出一小半白色粉末。想起卖给他的那人说:“这东西无色无香,只要加一点点到食物里,便会令人情绪高昂,欲望勃发”,景云用力攥住这包药,暗下决心。
这日本是怀瑾的生日,说也巧,当时择定成亲的黄道吉日时,正好选在了怀瑾生日前五天,让程既明好生懊恼,不能给弟弟多过一个生日。
谢博衍提前告退,早早回家给怀瑾过生日,程既明送了生辰礼过来,谢侯爷和谢李氏也派人送了些首饰过来意思意思,但真正留下来给怀瑾庆生的,还是只有住在别院的主仆四人。
四个人多少都会做点东西,其中嘉月手艺最好,便承担了主厨的工作,谢博衍也经常下厨,忙不迭打着下手,也最爱躲闲的景云也主动揽过了准备酒茶的伙计。只有怀瑾,被大家伙以少吸油烟为由,只让他做了谢博衍心心念念的芙蓉豆腐,便被推出了厨房。
在静谧的小院点上几盏灯火,还有满天星子做伴,虽然人少却也温馨可爱。怀瑾也难得说了几句祝酒辞,配大家饮了一小杯酒。几人就数谢博衍能饮,景云也一直敬他的酒,在和乐融融的氛围中,谢博衍也算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下了。
宴席散去,怀瑾有些不胜酒力,在嘉月的伺候下先洗漱睡去了。
谢博衍仍留在院落里慢慢踱步,想要让渐凉的晚风吹散酒气。突然,一双手臂抱住了他的腰,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上他。景云的声音响起:“谢将军,今晚可以多陪陪我么?”
见谢博衍身体一僵,没有马上答应,景云又幽怨地说:“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可是连姐姐也不记得了……”
谢博衍闻言一愣,有些心疼,他想起自己也是从来没有被人记住过生日,不免有些感同身受。他安抚景云道:“不知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还好给怀瑾哥哥买礼物时多准备了一些,你先回房,我马上给你送来。”
谢博衍进屋时怀瑾已经窝在床里侧睡着了。他蹑手蹑脚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给怀瑾准备礼物时,他几乎看着什么拿什么,后来发现拿了不少胭脂珠钗,也送不出手。他怕吵醒怀瑾,顾不上细挑,从里面随便拿出一件便退出房间。
到了景云门口,他敲了敲门,景云打开门,好像换了件衣裳。谢博衍说:“送给你,景云。生日快乐!”
景云接过他的礼物——一个发簪,明显是女子的样式。景云道:“姑爷进屋来坐坐吧。”谢博衍摆摆手:“不了,天色已经晚了,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年我会记住你的生日,好好给你庆祝的。”
“我也给自己准备了几道小菜,今天晚上的宴席,是给公子的,不是给我的。现在我想就我们两个过生日,不可以吗?”景云的眼泪摇摇欲坠,“你说过,你喜欢我,现在又要同我讲什么避嫌吗?”
谢博衍只好进了屋。桌上果然摆了三道小菜和一小把酒壶,同晚上的盛宴相比寒酸极了,令谢博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景云欢喜地拉他坐下,又给他斟酒夹菜,虽然有些吃喝不下,他也都接受了。
景云边同他对酌,边讲些往事。他说,他本是和公子同天生日,怕主子不喜,便改小了几个月。每年这一天,程府都是把公子的生日当成天大的喜事来庆祝,连他的父母、姐姐,也忙着给公子过生日。时间久了,只有他自己还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他说着又有些垂泪,灯下看着分外楚楚可怜。
谢博衍坐着没有说话,他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实在太热了,像体内有把火在舔舐他的五脏六腑。他摇了摇脑袋:“我得走了,我酒劲上头了。”
“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吧。”景云拉住他的袖子,一使劲,脚软的谢博衍居然被娇小的景云拉得趔趄了一下。
趁着谢博衍眼神开始涣散,景云抬手解开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