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见了漫山的鲜花盛开,连鼻尖都好像闻见了那沁人心脾的芬芳。
她不想高兴的太过明显,因为理智告诉她现在并不是合适公开的机会。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弯了弯眼眸。
姜玥见她眼底重新漫上笑意,略微松了一口气,顺势就想往下说:“那就今天——”
陆寒芝摇了摇头,又将人抱的紧紧的,压到沙发上的时候,低声道:“我要是说,现在还不合适,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渣渣?”
话是这么说,她的声音里却带着被取悦的愉快。
姜玥眨了下眼睛,近在咫尺地凑过脑袋,亲了亲陆寒芝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声音里闷不住的笑:“倒也不会,毕竟你现在这部剧还在拍着,要是公布了,所有人都会以为你爱上的是女二,那我多亏啊。”
“你要是想渣我,那你可得想清楚了,现在想跟我结婚的人可是在后面排了一长串呢?你只要一走,他们就有机会了。”
陆寒芝捏住她的鼻子:“所以你是连备胎都准备好了,就等本宫让位了是吗?”
姜玥声音嗡里嗡气地回答:“倒也没有。”
“不过,以本霸总聪明伶俐的气质以及现在的身家来看,若是想扶贫,想必是不会有人拒绝的。”
陆寒芝恶狠狠地咬了口她的下巴,声音故意粗了几分,凶道:“想的美。”
“本宫一日不死,他们终究都是宫墙外的屁民。”
姜玥笑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偏偏又被陆寒芝按着亲,推又推不开,最后只能满脸通红地发出唔唔的声音,也不知道那颜色究竟是羞的、还是憋闷出来的。
……
先前那些沉闷的、难以言说的气氛渐渐散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钻牛角尖的时候觉得自己过不去这个坎,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颜色,左右看到的都是高墙,就想闷头往前撞个出路来,好像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在墙那边似的。
结果不知哪一刻倏然后退,或是被人拉的,或是突然就想开了,总而言之,等那高墙外的日光重又降临的时候,人就会忽然眯起眼睛,发觉困住自己的也不是什么太难的路。
换个方向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陆寒芝不知怎么去形容自己那刹那解开的心结,整个人都重新有了生气,她想:
是啊,即便自己喜欢女人又怎么样呢?
那也不意味着她和翁以然是一样的人。
她的母亲因为认人不清,太早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一个男人,虽然途及时撤开,却留下了一辈子都绕不过去的阴影。
因为那影子颜色太过浓重,所以陆母始终觉得,只要是像翁以然一样就是错的。
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错。
喜欢同性也是错。
但凡跟那个男人一样,就都是罪无可恕的。
可陆寒芝清楚知道,自己跟翁以然不一样。
进入娱乐圈,是对他的一种抗争、也是对母亲的一种抗争,如今她在圈内也算是一线,在旁人眼□□成名就,但陆寒芝没有被这繁华迷了眼。
她永远不会像是翁以然那样放纵。
更不会抱着新鲜或者可有可无的态度去碰同性。
她喜欢姜玥,想和姜玥一起走下去,不是因为姜玥是个女人,只是因为她喜欢这个人,仅此而已,无关性别。
……
“是不是觉得开心了一点呢?”
姜玥模糊感觉到陆寒芝的心境变化,从下方看去,总忍不住被陆寒芝那修长嫩白的脖子吸引,于是忍不住凑上去用鼻子挨挨蹭蹭。
陆寒芝有些痒,抱着她的动作不禁紧了紧,笑着威胁:“别闹。”
“再蹭我就不客气了。”
姜玥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已经选择性遗忘了晚饭前自己的丢人模样,跃跃欲试地对陆寒芝眨眼:“千万别跟我客气,随便吃。”
陆寒芝:“……”
等她动作才刚开始,姜玥懒洋洋地躺着,忽然冒出来一句:“对了,有个事情我觉得我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妥当。”
陆寒芝轻松拉起她的衣摆,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示意她开口。
姜玥慢吞吞地启唇:“如果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怎么办?就是我永远不记得十五岁到二十三岁这个阶段发生的事。”
陆寒芝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同,准备耕耘的动作都不带停的,只相当随意地开口: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何况那时候两人怎么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在一起,远远没有现在这种抓心挠肺的思念,陆寒芝从那段几乎约等于单相思的时间里,最多的感觉是苦涩。
她不知姜玥怎么又提起这个话题,但不论怎么说,她是不介意的。
姜玥却笑了一下,又换了一种问法:
“假如,我是说假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