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吊带背心之外的美肩。
阿甘是「KK&&club」的老板,是给宫欣这些酒吧驻唱歌手发钱的人。
阿甘是Lesbian。
“行开啦,我是直的。”
宫欣拍开即将放到右边肩膀上的怪手,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瞪眼。
阿甘撇撇嘴,乖乖摆正自己的坐姿:“老龙,我也要一杯乌白。”
九点还不是一家清吧的黄金时间,客人不算特别多,还空着几张桌子。
KK的音乐风格是jazz和bossa&&nova之类的,也会有jazz&&hiphop的歌手来驻唱,来这的客人说话也都轻声细语的,很少玩摇骰子或其他呼呼喝喝的酒场玩意。
宫欣图这里干净,在这里唱了有一年多了。
乌白是老龙拿手的特调,而且刚刚她和阿甘的量词也用错了,其实应该是一「碗」乌白。
糯米酒坐底,上方的沫沫看着像杏仁糊,表面撒了些黑芝麻和三两瓣杏仁片,装在陶瓷碗里,还附了根勺子,乍看还以为是一道甜品。
入口也是浓浓的杏仁味,酒精度不高,却十分有趣。
宫欣喝到第三勺酒时,背对着的舞台响起了吉他试音声,几声干净的扫弦。
她还没回过头,阿甘就开口了:“新来了个男孩,声音不错,你听听看。”
一般他们驻唱歌手开始唱之前都会稍微介绍一下自己和要唱的歌,比较会聊天的还会带动一下现场气氛。
可台上的男孩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唱了出口。
清唱。
“……Fly&&me&&to&&the&&moon,Let&&me&&play&&among&&the&&stars……”
在那一晚之前,宫欣从不相信什么因为一把声音爱上一个人,什么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
可那一晚之后,宫欣信了。
用2019年这时候的流行用语来形容,就是开口跪,就是让你耳朵怀孕,就是让你馋他的声音,就是awsl。
白色瓷勺里的酒液,一滴一滴坠回碗里,在白沫上坠出一个小坑。
极具少年感的声音处于变声与未变声之间,干净的,空灵的,透亮的,慵懒的,温润的,澄澈的。
不像很多爵士歌手沙哑磁性的嗓音,只有偶尔一两个词,男孩带了点点磨嗓,像一张黑胶唱片转着圈,偶尔带了丁点轻轻的白噪音。
阿甘已经转了身看向舞台,身子往后仰着靠在吧台旁:“这个靓仔香港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上了当,签了家广州的破烂演艺公司。”
“公司冷藏了他两年,什么资源都没有,又无法解约,说是要赔好多钱。”
“偷偷跑出来炒更*,说这几个月连基础工资都没有了,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他自己说钱不重要,想找个平台让他唱歌就可以了。”
“……诶你怎么哭了?!老龙!给我纸巾!”
宫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中邪了吧这是?
她擦了擦泪水,也回过身看向舞台。
男孩刘海有些长,垂在额前遮住了眼睛,追光灯下的皮肤白至发光。
有多白?差不多和他身上的白T恤一样了,像从古堡里逃出来的落魄吸血鬼少爷。
牛仔裤洗得显旧发白,脚上一双白饭鱼帆布鞋,没有像其他歌手一样全身挂满叮叮当当的首饰。
手里的吉他倒可能是男孩全身最贵的家当,目测是日产Takamine。
男孩要么低着头,要么闭着眼,宫欣没能窥得他全貌,可她仍然看着他,咬着唇努力压抑着自己冒着酸泡的小心脏。
求求你,不要跳得那么快了啊。
“大小姐,你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他还未成年哦,你不要荼毒国家的好苗子了。”说是这么说,阿甘看她一脸坠入爱河的含情脉脉样,心里还是想你宫欣栽了吧?栽了吧?栽了吧!
“他……他叫什么名字?”
“季星阑。季节的季,星星的星,阑……”阿甘喝了口酒,故意恶心她:“阑尾炎的阑……”
“……去你的!!”
……
季星阑。季节的季,星星的星,灯火阑珊的阑。
宫欣看着舞台上和巨星天后你一段我一段默契合唱着的男孩,不,已经得称他为男人了。
刘海剪短了显得人更清爽了几分,看着就不是淘宝货色的黑T恤和牛仔裤,还戴了条不知道是克罗心还是GORO's的项链。
不变的是依然白到发光的皮肤,不变的是依然看不清的迷蒙眼神。
她忍着酸胀的泪腺,狠咬着后槽牙,努力压抑着自己被无形的手无情撕扯着的心脏。
求求你,不要再这么痛了啊。
李蕴然看着一阵阵发颤的女人,也是心疼不已。
她还能清楚记得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