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艹)
&&&&宫欣从自己房间取来了毛巾,她问汪汕:“他吐过了没?”
&&&&“没有,要我帮忙吗?”
&&&&她双手撑着宫六生腋下,用力把他上半身撑起扶靠在床板上,“你帮我到外面洗手间拿个小脸盆吧。”
&&&&“好。”
&&&&汪汕再回客房的时候宫欣已经把宫六生的上衣给扒了,正用毛巾给他擦着脸。
&&&&“喏,脸盆放哪里?”
&&&&“床头柜上就好,他等下应该会吐,先备着。”宫欣撇了撇下巴,“他喝成这样怎么你也不看着点?”
&&&&汪汕放下脸盆后摸摸鼻子,“我劝过了啊,他不听。”
&&&&其实他没劝,与其让这些破事总闷在心里,不如让他大醉一场或许好一些。
&&&&宫欣瞥了他一眼,“你们现在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去喝酒了?他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大事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喝成这样。”
&&&&汪汕也郁闷,他哪里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情敵倾吐心事的对象?
&&&&他心里装了那么多事,李蕴然的事已经够他隐瞒的了,还有宫六生刚刚在车上噼里啪啦完全不顾他阻止说的一大堆。
&&&&两人都喝了酒汪汕便直接叫了代驾,宫六生的车丢在酒吧等他自己醒了再处理,他把醉鬼丢到后排,自己坐进副驾驶。
&&&&代驾小哥确认好了目的地后很快开了车,他正给宫欣发短信时宫六生开始了胡言乱语。
&&&&“汪汪……我好爱宫欣哦……”
&&&&汪汕翻了个白眼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一家子喝醉酒都这幅德行吗?
&&&&“你、嗝、之后和我一起去打九价吧?问问那个姓萧的要不要一起……”?
&&&&打九价不是不行,为什么要组团去?
&&&&“你说她为什么是我侄女啊,被我哥知道可能会打断我的腿……”
&&&&“咳!你醉了啊别再乱说话了。”
&&&&他眼角瞥了眼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代驾,后悔没和宫六生一起坐后排,才能堵住他的嘴。
&&&&“汪汪啊……汪汪……”
&&&&“……”
&&&&妈的他觉得代驾内心一定在偷笑。
&&&&“我好后悔没有……嗝……早点结扎……如果再早点结扎,就……恶……”
&&&&这个酒后吐真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令人震惊了,汪汕倏然回头看瘫睡在座椅上的男人,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你什么
&&&&时候结扎的?”
&&&&“唔……就宫欣出完月子没多久吧,我就想说陪她……”
&&&&“宫欣知道吗?”
&&&&“……不知……谁都不知……”
&&&&男人的尾音模糊在喉咙里,汪汕收回视线看向窗外依然灯火通明的城市,过了半响,嘴里呲了一声。
&&&&宫六生这个情敵真的太难打败了。
&&&&*
&&&&汪汕走后宫六生就吐了,还好旁边备着小脸盆,难闻的酸臭味瞬间溢满小套间,塑料盆盛着滴答作响的酸腐液体。
&&&&基本只有液体,宫六生今晚是没吃饭吗?
&&&&宫欣眉头紧锁,一手帮他扶着盆一手扫着背,手掌传来的湿润感带些微凉,呕吐使他的背脊骨微颤着鼓起,细细密密的冷
&&&&汗附在指腹上,一点一点增加着手掌和背脊之间的阻力。
&&&&房间未开空调,落地窗敞开着,夏雨之后的夜风清凉,吹得窗帘一飘一荡,看着宫六生呼吸逐渐平穩,她才缓缓开
&&&&口:“发生什么事啦?空腹喝酒,还喝成这样,这样我要生气的……”
&&&&宫六生半醒半醉着,嘴里嘟囔着什么是一个字都听不清,宫欣看他眼泪鼻涕口水都混在一起的丑样也觉得好笑,也不知多
&&&&少年没见到他醉得彻底的模样了。
&&&&再给他拍了一会背,宫欣才去浴室清理了小脸盆里的秽物。
&&&&重新浸满热水的毛巾有些烫手,她给宫六生重新抹了把脸,男人一直阖着眼,耳廓泛起了一层薄红,她便沿着眼线擦拭,
&&&&认真且仔细。
&&&&擦完上半身,她把男人的裤子内裤扒了下来丢在墙边,几趟来回帮他把下半身擦干净舒服了,再给他套了条沙滩裤。
&&&&她前两三年和李蕴然去清邁度假玩到忘乎所以,最后一天才去买手信,行李箱都满了便随手塞了好几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
&&&&给宫六生当手信,宫六生一开始收到时还一脸不情愿。
&&&&我们这儿一年有九个月都是夏天,孖烟筒*可实用啦,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孖烟筒=大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