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真差。”臭着脸出现的伊尔殿下着实把屁民陈柯吓了一跳,今天他换上了和宫殿内风格一致的衣服,头上戴着金叶冠,像从神话里走出的神明。接着陈柯也不乐意了。你不高兴见到我,我还不乐意来呢。
伊尔冷声道:“明天就让他们送你回去。”
陈柯一惊,确定自己没有脱口而出。
她捂着嘴疑惑地看向伊尔,不知什么取悦了这位大佬,他露出一个自以为恶劣实则十分幼稚的笑。
像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想,陈柯用尽毕生所读,在脑子里疯狂编造着他和壮汉的BL高H文,看着伊尔骤变的脸色,陈柯的逆反心理上头,明知在别人的地盘,仍是挑衅地问出:“被誉为天才的殿下不会连自己的能力都控制不了吧?”
伊尔还没从刚才的冲击里回过神,半天才咬着牙说道:“大巫师真是疯了。”
陈柯不知道这大巫师的预言里自己和眼前这位死小孩到底有什么关联。她寻思着这小伙这么讨厌她,说不定一五一十全说了。他却像是受了屈辱般攥紧了拳头,坚决不予理会。
之后的每天,陈柯都能看见这位殿下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和她“交朋友”,起先还会假模假样地问她想干点什么,到后来已经是当着名曰服侍实则监督的侍官面前敷衍着:“我要去做XX,你要来就来”。陈柯这人吃软不吃硬,越看他不舒坦她越开心。于是每次都装作感受不到嫌弃地应承着“盛情难却”。
真相处起来倒也不差,伊尔带她玩遍了城镇,教她开飞行器,带她猎星,教她写字,带她看孵兽,陪她用该教技能的时候认真地绝不放水,被夸奖时也会别扭地说着“还用你说”,之后居然也会记着她喜欢吃的东西。她教他编花环,摘下了金叶冠放上绿叶间缀着白色小花,香气扑鼻的环。有次他们做了风筝,起初伊尔对这种娱乐感到十分不解的。他有天赋在身,心念一起,这玩意儿想飞多高飞多高。陈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说他毫无趣味。
“看山不是山。”伊尔发誓,他从这个女人的眼神里看出了鄙夷。
随着伊尔日渐衰弱的现象,陈柯忍不住有了怜惜的情意。也许就只是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她心想,对他阴晴不定的无理脾气有了更多包容。她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帮上忙,每每问起医官时,他们总是面面相觑,一副难以言说的样子。到后来,他已经到了无法负荷出远门的地步,这次陈柯是真为他着急了。
有日伊尔教陈柯祭礼舞时,被她借机一把拽倒在草坪上,陈柯压着他的四肢,突然说道:“我还蛮想知道哪儿惹着你了的。”
“有吗?”距离太近了,伊尔屏着呼吸一动不敢动。
“怎么说呢,有时候你看上去跟我和解了,有时候又会一副很抵触的样子。”陈柯讲着讲着倒也有些委屈上了,她控诉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犯你了,要是你有不满的,趁今天一起说了行不行。一天一变的闹得慌。”
还没等他回答,陈柯像是被蛊惑了似的,轻轻覆上了他的嘴唇。
伊尔的神色转变很是奇怪,似是透着惊喜,但接下来他又是一阵猛咳,朵朵酒盏似的红花落在草上,像斑斑血迹。
这些日子越发频繁,伊尔一开始还会避着她,到后来已是频繁到掩藏不住。伊尔如坠冰窖,他一手掐着花,红色的汁揉进黑色的蕊,他一把丢开花,接着骤然将她推开。原就苍白的脸更是没了温度。
“你想知道?是不是?”伊尔浑身带刺的样子再度重现,这次甚至透着些受伤。
“因为这是诅咒。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会毫无理由地爱着你,但你却不用受这种痛苦。我会在没有回应的爱意中逐渐死去,除非你也爱上我。”
“不要再羞辱我了。”他踉跄地站起,用手背狠狠擦着嘴。
陈柯无措地握着地上带着血腥气的花。
她想她懂了,他抵触的是她代表着的,不可违背的不公平宿命。
3.
自那天起,陈柯再也没见到过伊尔。陈柯屡次上门被拒之门外,侍卫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她也不好意思强求,只得讪然离去。看着从他房内带出的残花与日俱增,即便有王上要求参宴,也被他以突发不适为借口推脱。再后来便有了王子在准备自己葬礼的传闻。
这夜陈柯又听着咳出五脏肺腑的咳嗽声,她仗着被壮起的胆子,胡搅耍横地闯进伊尔房中。伊尔早就听见了门外动静,一时气血上涌大口呛出满捧红晃晃的花瓣。极少落泪的陈柯见状倒是哭了,她捡起掉落的花。
“你会死吗?”她问。
“滚出去。”
她坐在地上,将头趴在他的膝头,手里还攥着变了形的花瓣。
“你会死吗?”她哇哇大哭。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争斗,陈柯自被带来时的不忿被激起,两人如两只野兽似地撕咬报复。扭打过程中长袍掠起,陈柯踹出的左脚被握住,伊尔钳在脚踝的手一转,双方对视中,他垂下清亮明澄的眼,最后竟在她的注视下向小腿胫侧的一点红痣吻去。气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