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射箭,身子骨强健,很少生病,怎么如今突然病倒?直觉告诉她,齐珩有事瞒着她。
高公公传令后,又端来一些茶点,“殿下,用些茶点”
“我不想吃,拿走”
齐珩突然这样,她哪有心情吃东西。
“殿下若想好好照顾陛下,要先照顾好自己,再说陛下现在需要休息……”
齐珩眼眸微阖,像是睡着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
阿措起身去了外间,没来得及坐下,就低声问道,“陛下他中毒了?!”
看着高公公欲言又止,阿措一肚子火,不由提高声音,“是中毒吗?!”
高公公不想,也没胆量惹长公主发火,可陛下吩咐过不能乱说,他只好打太极,“等陛下醒来,殿下就知道了”
连高公公都不愿意说,这事肯定很严重。
阿措走进里间时,齐珩已经睡着了,他微微皱着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
余太医一进来,就看到长公主坐在齐珩的床边,他不由低下头,“殿下,老臣要给陛下治病,请殿下去外间等着。”
阿措连忙起身让开位置,“我就在这儿,不会妨碍你,你快些给他治病!”
余太医面露难色,看了一眼高公公,后者催促道,“余太医,快给陛下看病。”
齐珩的衣裳被解开,露出汗津津的胸膛,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疼得浑身是汗,阿措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只见余太医拿出长长的银针,扎在他身体的不同穴位,不一会儿,银针就变黑了。
阿措看得胆战心惊,他肯定是被人下毒了,可是谁吃了豹子胆,敢给皇帝下毒?
等了片刻,余太医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在齐珩十根指头上分别割个小口,然后捏住他的指腹,用力挤一,留出鲜红的血,没一会儿,后滴出来的就是乌血。
毕竟十指连心,指尖放血更是钻心的疼,绕是齐珩这样的男子,也疼得眉头紧皱,闷哼出声。
阿措急了,“你轻点!他疼!”
余太医头也没抬,冷静道,“殿下恕罪,可这毒血不挤出来,会伤及五脏六腑。”
等挤完十根手指的乌血,齐珩神情恢复正常,虽有些虚弱,但不像刚刚那么痛苦。
阿措已经冷静下来,“余太医,陛下中了什么毒?"
余太医瞟了一眼高公公,后者摇摇头,他只好道,“陛下吩咐过,老臣不可乱说。殿下还是等陛下醒来吧”
他们一个个都不告诉她真相,这人 阿措意识到,此事或许超出了她的想象。
皇帝用膳都是层层把关,谁会害他呢?难道是他身边的人?
余太医如此熟练地对症治病,说明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以齐珩的谨慎,他不可能让加害他的人留在身边。
难道……
难受
两个时辰后,齐珩眼皮微动,睁眼就看到身边的阿措面露惊喜:“承弈,你醒了!要喝水吗?还是先喝药?”搭手摸了摸药碗,“药凉了,我让人再煎一碗……”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齐珩拉住了双手,“皇姊……咳”
“我在,我在…”阿措握住他的手,又坐下了。
“寡人没事,你坐着就好。”
还说没事,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面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
齐珩望着她,“皇姊没有想问的么?”
阿措想着他刚醒来,强行压下心中的无数疑问,温柔道,“你再睡会儿”
齐珩笑笑,嘴上又开始撒娇,“皇姊陪着寡人睡。”
或许,该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了。
阿措本来就疼他,哪会不答应,点点头道,“承弈乖,先把药喝了。”
阿措端起宫人刚送来的热腾腾的药,先舀一勺,吹吹凉,然后送到他口中,神情专注认真,让齐珩想起他们的小时候。
那时,他经常受伤,阿措一边怪他不小心伤到自己,一边又心疼地给他包扎,喂他吃药,还会给他说很多话本子逗他开心。
话本子?自从她被齐珩带回宫后,好像再也没看过话本子了。
齐珩静静看着阿措,目光抚摸她脸庞上的每一寸肌肤,一遍又一遍,想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
他心里清楚,必须告诉她那件事,可是每次话到嘴边,他又打退堂鼓。若阿措知道了这事,两人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阿措往他口中塞了个蜜饯,“去去苦味”,然后她从床脚跨过去,绕到床里面,轻轻侧躺在齐珩身边,把玩着他的左手,看他指尖微微泛红的伤痕,轻声问,“还疼吗?”
“皇姊亲一下,就不疼了”,他眼角带笑看着她。
阿措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虔诚地吻过一个个骨明的指节,最后在他的掌心落下一吻。
她轻柔的亲吻像是一阵风,吹散了他心中不安的迷雾,齐珩抱着她的身子,下巴蹭着她的发顶,“皇姊会永远爱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