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了,呃,这新婚之夜都是要备水的吧?
元芷古怪地看了平安几眼,怎么他今日这么婆婆妈妈的?
“备下吧。”
平安领命退了下去,确认元芷转过身去后立刻拍了拍他的披风,这披风上的分明就是个女子的脚印,除了宣平坊那位还能是哪个小娘子!他只暗自期望今夜是最后一次,否则...瞒也不是,不瞒也不是。
元芷不知道平安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他让平安备水确实是想沐浴,刚才一番颠鸾倒凤下来身上出了许多汗,有自己的也有文娇娇的,初时仍不觉,现在吹了风冷静下来后是有些黏糊。
文妙早早听见了平安说话的声音,猜测是元芷回来了,立时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起身迎他。
文妙刚走近些便闻到一股酒香,纳闷道:“夫君这是饮酒了?”
元芷正纠结着怎么称呼文妙,他自然知道是该叫夫人的,只是他一想起夫人这两个字,脑子里便跳出文娇娇含羞带怯的脸来。
但也不好不回答,元芷只避开了称呼道:“是饮了一些,你怎么没睡?”
文妙替他宽衣的手顿了顿,“夫君还未归家...”
元芷闻言抿了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我先沐浴,你乏了便先睡吧。”说罢,从衣橱里拿出新的里衣和亵裤转头往隔间去。
文妙立在原地死死咬紧牙关,好半响后才忍住了眼泪,卸去了身上的首饰坐回床边。
她总觉得今夜的元芷不太对劲,他平日里便不太爱说话,但也没有这样冷淡的时候。文妙直觉元芷的变化与他出府有关,或者说,是与让他在新婚夜出府的人或事有关。但平安只说不知道郎君为何出府,文妙又期盼着元芷能主动解释,只是看这样子,元芷是不会告诉她的了。
文妙又将二人定亲至今听到的关于元芷的话回想一遍,他确实是个洁身自好的,身边除了平安连一个婢女也没有,既不是女人,难道是仕途?
文妙正自顾自猜想着,元芷已经沐浴好了进了内室。
元芷泡在浴桶时已经想过了,他与文娇娇的少年心动来得太迟,阻力太多。再加上如今他已经与文妙拜过了天地,他不想委屈文娇娇,也不想因为自己害了文妙。今夜过后,他会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做为人子、为人夫该做的事。
元芷走向床边熄了灯道:“睡吧。”
文妙躺在他身侧等了一会儿,她枕下还塞着娘亲给她的婚图,想到那册子上的画面...文妙的脸忍不住热得要烧起来,但元芷并没有动作。
“夫君,你睡了吗?”好一会儿后,文妙才鼓起勇气问道。
元芷在一片黑暗中侧过头去看向身侧的女子,她与文娇娇是很不同的。文妙清丽地如同雨后傲立枝头的茉莉,文娇娇则是艳丽矜贵的牡丹。
他看了片刻,文妙好似听见他的叹息,下一刻,手却被他握住了。
“别怕。”
文妙紧闭双眼,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她能感觉到元芷解开她的亵衣,能感觉到他缓慢又珍重的每一个动作。
在被进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为什么他说别怕。真的有些疼,可她也很欣喜。
文妙手搭上他的颈的那一刻,元芷顿了顿,几个眨眼后才又动作起来。
次日,元郑氏看着跪在面前给她请安的元芷二人,欣慰地脱下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镯子递给元芷。元芷神色冷清地接过镯子替文妙戴上,俯身又叩了个头。
两日后,文府,文妙归宁。
元芷正在休婚假,但他一刻也不得闲,呆在元府的时辰少得很。尽管文妙有些不解他为何如此忙碌,但还是心疼地请他多注意身体,并总是备着热茶等他归家。
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元芷早早备好了礼陪着她到了文府。
文铮和傅媛也起了个大早,命令府里备上好茶和点心等着他二人。
元芷让平安将备好的礼奉上,又领着文妙朝文铮二人行了礼。
傅媛看着女儿,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欣喜,连忙免了她的礼后带着她下去说些私密话。元芷则被文铮留在中堂闲话,文钰时不时也插上几句。
傅莹陪着姐姐傅媛坐在园中,傅媛捧着文妙的手问:“他待你如何?”
文妙想了想,元芷虽然性子有些冷清,婚后尤其如此,但大体上对她是很不错的,有时外出回来也会主动给她带些新鲜玩意儿,就连在榻上也是温温柔柔的。元老夫人又格外疼惜她,没给她立什么规矩。
她想到元芷,脸有些发红地点点头。
傅媛见了女儿这副模样,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不住地拍着她的手道:“好就好,好就好...”
两人又说了些日常琐事,傅媛听见女儿日子过得顺心也放下心来,只是她一想到文府的事情,又忍不住叹气。
文妙以为娘亲身体不适,忙关切道:“娘亲怎么了?”
傅莹终于找到个自己能说上话的间隙了,立时道:“唉!妙儿你不知晓,